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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景猝然擡手搂住了他,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下巴压过张星行的右肩,长发交缠披散, 半分力道都不肯松。

张星行下意识的回搂过去, 被眼前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他试探道:“哥哥, 你怎麽了?”

沈知景闭上眼睛,哑着嗓子说了声,张星行惊恐的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难以克制的哽咽:“对不起。”

“没,没事,哥哥所以我们什麽时候从东宫走?”张星行小心翼翼的提道。

“宗主, 星星的药煎好了,要小的帮您扇凉了再用吗?”门外一人捧着药碗走进来欢快道。

张星行看见来人的瞬间便直挺挺打了个激灵:“陈澈!”

陈澈见到这场景也惊, 连忙放下碗,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然后转身跑了。

张星行猛地从沈知景怀中挣脱出来,震惊道:“宗主!?”

“不是,这怎麽是十年后?”张星行茫然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四下里是熟悉的春风楼客房,他不知道已经在房中昏迷多久了,桌案上都是空了的药碗。

他回头直愣愣的看着沈知景,那人此时正看着他,和他最初记忆中的一样,注视着张星行的眼光温柔而专注,仿佛再也容不下别人。

张星行忽地眼眶发酸,委屈感直沖心口,开口:“你……”

然后就没声了,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沈知景端过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张星行嘴边,轻声道:“梦见什麽了?”

“岳山派,东宫,你,还有别的熟人。”张星行靠在床头,疲惫的沖他笑笑:“所以十年前你那小师弟,何岳口中的替身,什麽碎金剑的原身剑主,其实都是我本人,对吧?”

“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

沈知景手腕微僵,停滞在半空,半晌他缓缓从胸腔里出了一口气:“嗯。”

张星行看着他垂着眼一言不发的模样,忽然就笑了。

沈知景诧异的擡起头。

“盘湖剑庄一见如故?”张星行似笑非笑的问道:“宗主,你们长得好看的人,都这麽会骗人麽?”

沈知景眼里还含着泪,然后被他一句话噎的够呛,只好偏过头去用袖子把泪水抹干净再转回头来。

他就这麽瞪着一双委屈含水的泪眼,朦胧而怅然的望着张星行。

张星行:“……”

真服了。

“我并非有意骗你的。”沈知景下巴垫在床上,稍稍向上仰头擡着眼:“可我不知道怎麽同你解释此事,毕竟时空倒流太过荒谬,我自盘湖剑庄见你的第一眼,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张星行好气又好笑:“不是,有什麽不能相信的,你没看过穿越小说吗,硬生生将我耍着玩了一圈,等我被何岳楚酩周少台这些故人挨个暗算一遍,你也没告诉我缘由,宗主此事做的……着实是不干人事。”

沈知景躺在他身侧,一言不发的转头将脸埋在被褥间,默默的掉眼泪,顷刻间洇湿一大片。

张星行无奈的翻身俯在他跟前:“宗主,我没生气,但是下次这种事情好歹同我打个商量啊。”

沈知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又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张星行叹了口气:“你是够对不起我的,知道我是怎麽回来的吗,你刚刚说完你要和蔡卿天长地久,我就嗖的一下被气的活过来啦。”

沈知景眼泪淌的更汹涌了。

张星行:“……不好笑啊?”

不是,明明被骗身(暂时还没有)骗心还在十年前被太子和少不更事的沈知景坑的半死的人是他。

为什麽掉眼泪的是沈知景?

张星行想给自己鞠一把辛酸泪。

“那后面呢,你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麽,岳山派丧尸到底是谁干的,你又是怎麽从丹海派首徒成为魔教宗主的?”

沈知景深吸了一口气:“我慢慢同你说。”

张星行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不是,这玩意儿怎麽助眠效果出奇的好。

沈知景没有开口,就俯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张星行逐渐昏沉下去的眼神,然后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了一吻,给他合好了被子。

“抱歉。”

张星行没听到沈知景给他的剧透就不受控制的昏睡过去了,再醒来时他依然身处东宫……只不过这次和昏迷前的情景不太一样。

眼前的景象极为熟悉,水榭干净雅致,绕宫而立,榭中亭台错落。

张星行下巴一阵痛感,他一低头,发现自己正向前一个趔趄摔趴在地上,下巴尖不偏不倚磕在石阶上,下颌骨痛的麻木。

一个人站在了他眼前,张星行擡起眼,何岳正提着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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