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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行回过头去,就见谢书坐在屋顶,耷拉着一条腿:“找我啊?”
张星行当时就给他跪下了:“谢太傅!!!”
“哭什麽,没出息。”谢书飞身从屋顶下来:“你让我等的时间可够久的啊。”
张星行语无伦次的抹眼泪:“我……我不是故意的,太傅求你了,随我去一趟秦王府好不好……”
“沈知景那小家伙让你来找我的?”
“太傅,除了你我们找不到人帮忙了,李殷那个老匹夫不靠谱的紧!”张星行声音颤抖的骂道。
“行啦,我来找你了,就说明我打算走一趟。”谢书道:“眼泪擦擦。”
张星行连连点头:“走走走……”
“李殷没说为何不肯出面说情?”谢书拎着张星行足尖一点,转瞬飞身出去十来米远,在猎猎风声中大声问道。
张星行耳膜被风撕的生疼:“因为二姑奶!!!”
谢书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割裂和茫然:“……啊?”
“因为该死的爱情!”张星行在风里滚着宽面条泪继续咆哮。
“哦哦哦。”
屋中香气缭绕,沈知景手腕上铐着两条斑驳的铁链。
那其实没什麽必要,他此时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迷蒙的香薰将他的神经摧残的不堪一击,面色惨败的倚靠在床榻边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
锦衣袍角在他迷瞪的眼中一闪而过,然后那人俯身蹲下来,轻轻的扳起了他的下巴。
第 88 章
“你是来今晚陪殿下的麽?”
沈知景擡起眼皮, 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这是个镶金缀玉的卧房, 微微一动,手腕上就铁链哗啦哗啦的响,他身着白色中衣,单薄至极。
“你是谁?”沈知景喘过一口气,问眼前人道。
那人握着他的下颌左右扳着看了两圈,嘴中啧啧有声:“皇兄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好了,今夜享用的堪称人间极品。”
沈知景微微蹙了眉, 他虽未经人事, 却也不是傻子, 自然听得出此人话中狭猊的意味:“松手。”
“你说我若是背着殿下,把你办了, 他今夜是不是没乐子可享了?”男人一袭端正青衫,想来是府中幕僚一类的人物, 面容上笑意却带着点神经质的疯癫。
沈知景心平气和的抖了抖腕上的铁索, 忽地展颜笑了。
这笑容不似他前十几年的任何一次笑意,若是张星行在此处定能一眼震悚, 沈知景此时的神情媚态,与十年后的他已经一般无二了。
那人盯着他半晌,困惑道:“你笑什麽?”
沈知景牙齿轻啓,咬破嘴唇,血水登时晕染, 薄唇殷红如画,勾人而蛊惑:“过来。”
青衫人一怔, 只觉浑身热血上涌,一下子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你说真的?”
“秦王与你, 有什麽分别?”他靠在床头,气息微弱,容色憔悴而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这可是你说的!”青衫男人登时衣衫半解,颤抖着手抚上沈知景的脸颊,冰凉细腻。
红烛落帐,眼中香影重重叠叠,大约是在沈知景由着他扯开上半边衣衫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擡眼看了沈知景一眼,那毫无反抗之力的俊秀青年眼中寒凉彻骨,没有一丝温度。
他下意识就想后退两步,不过为时已晚。
沈知景闪电般出手,谁也不知道他哪来那麽大力气,铁链一挽横绕过身前男人的脖颈,拼尽全力死死勒住,铁链生涩紧紧沿着颈纹的纹路攀沿而去,男人的整张脸被憋成了猪肝色,拼命蹬踢着地下的毯子,却于事无补。
沈知景两条手臂被他抓出了道道血痕,看着触目惊心,然而他脸上神情纹丝不动,眼中尽是血色翻涌,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一双眼中血丝密布,眼眶红的骇人,任由手下人垂死挣扎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诸位,你们说沈少侠今日此举,若是按江湖道义来判,应当如何处置?”前堂中秦王刚换了药,因为重伤还有些中气不足。
原本衆武林人士看着无事了便想告退,但秦王却将太医叫至堂前看诊,衆人见他形容惨烈,自然不好先行离去,便撤了宴后又坐下来喝了几盏茶。
“这,沈少侠毕竟是李殷大侠的徒弟,若李殷大侠开口,我们自然得给几分薄面,但若真按武林规矩办事,此人是断然留不得的,要尽早处置了为妙,省的日后杀伐成性,危害武林。”
秦王闻言点点头,沖那人一拱手:“大侠说的是。”
“不过此人武功卓绝,本王倒想保他一命,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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