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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司在旁边说:“反正他现在还小,你就带着他跟你一起住呗。万一他大半夜趁你不注意乱跑,去吃熊掌鹿肉怎麽办?”

是啊,万一他饿急眼了去吃自助餐怎麽办?沈棠筠当即决定把苍昱带去跟自己住,牵着人回了房间。

进屋后沈棠筠帮他把外衣脱了,让他睡在床榻里面,“以后你跟我住。”

“好。”苍昱笑容可掬,试探着抱他的手臂,见他不抵触,便大着胆子将他的手臂抱的更紧,靠在他肩头上。

沈棠筠打了个响指熄了烛火,“睡觉吧。”

“嗯。”

泽司在沈棠筠给自己造的小木床上,拽拽被子盖在身上也睡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万物静籁,明月高挂,只能听到草丛里蛐蛐和荷塘里青蛙的声音。

躺在沈棠筠身边的苍昱,身上泛起淡淡的黑红色光芒,身体逐渐撑裂衣服开始生长,直到恢複成人体型。

在黑暗中,他眼睛泛起微微金光,视线落在身侧的沈棠筠身上。苍昱夜视能力极好,完全看得清身侧人是何模样,指腹擦过沈棠筠的脸颊,目光热切的在黑暗中盯着他。

沈棠筠梦呓:“泽司……不要闹。”

“泽司?”

苍昱微微蹙眉不太高兴,视线转向在小床上躺着的泽司,仰面露着肚皮呼呼大睡。

因为强烈占有欲冒出的冷意在心中疯狂滋长,掌心凝结出黑红色的光,逐渐变为实质,準备把那个碍眼的狮子拍飞。

突然,沈棠筠翻过身来,手搭在苍昱的腰上,下意识用手轻轻拍了拍,像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苍昱手中的攻势慢慢收回,眼中的金光也消退,身体也在缓慢地恢複到幼年状态,语气低沉带着眷恋,“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会让你等太久。

清晨醒来时,沈棠筠发现自己身侧的苍昱衣服坏了,像是被撑裂的,也可能是撕裂的。他呆滞了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大晚上做了什麽天怒人愤的事情。

难道清修多年,他终于忍不住变态了吗?

沈棠筠正準备给他检查身体时,苍昱缓缓睁开了眼,目光迷离地盯了他一会,然后视线落到他伸过来的手上,“怎麽了?”

“你衣服怎麽破了?”沈棠筠神态自若的问他。

苍昱看了自己一眼,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给你换身衣服。”沈棠筠从乾坤袋中掏出新衣服,给他换上,“一会咱们去仙界。”

苍昱神情没什麽变化,只盯着他的手。

刚给苍昱穿完衣服,沈棠筠就收到了神殿知微发来的任务,不由得怒从心头升。地主家的驴也没有这麽用的吧?他就不能有个假期吗?

*

上玄境乃是仙界的都城,常年漫天祥光,仙气缥缈,放眼望去四处皆是琼楼玉宇。通往上玄境仙尊宫殿只有一条路,沿路仙兵把守。若无人带领,任何人不得进入。

男子身穿靛蓝色交领广袖长袍,发髻被一根白玉簪束着,青丝如瀑垂下,眉心金色神纹,容貌清隽,仪态霞姿月韵,犹如泽世明珠。

他怀中抱着个穿着红衣的小男孩,毫无阻拦的走向宫殿。

沈棠筠发自真心的喟叹:“还是仙界好啊。”

看看人家家大业大,到处都是宫殿和侍奉的人。再看看神界,就自己一个人不说,还特麽穷的只有一个山头了!

领路的将领微微垂着头,低声道:“神君谬赞,这世间能有何处敢与遥极山相比?”

他回头时悄悄看了沈棠筠怀里抱着的孩子,心里犯着嘀咕,不曾听闻玄淩神君有儿子啊?

沈棠筠:呵呵,谁家都比他家大。

眼瞧着要到了宫殿门口时,迎面来了个人,身姿剽悍,面色冷峻,穿着玄色箭袖劲装,板着张棺材脸步履匆匆,不知道还以为他要找人打架呢。

将领擡起右手放在左肩,微微颔首:“公冶族长。”

“嗯。”

公冶照清言简意赅只回了一个字,正打算继续走,忽然擡眼瞧见站在后面的人。对方脸上戴着金色面具,将脸盖的严实,看不清模样。

“你是谁?”

将领回头一看,略微惊讶,神君何时戴上的面具?

沈棠筠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停留,抱着孩子直接进了宫殿。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将公冶照清当成了空气,不过他不在意,追问:“他是谁?”

“回公冶族长,是遥极山的玄淩神君。”

公冶照清盯着那人的背影许久,久到将领想提醒他时,他缓缓收回了目光。

不可能是那个人。

因为他的尸身,是自己亲手葬入金龙族陵墓中的。

一路上未曾开口说话的苍昱缓缓道:“你认识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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