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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倒不是。”沈棠筠笑着摇头,“你继续说。”
白禹也没细究,继续说:“原配皇后白氏在位近三十年,是皇帝的发妻,陪着他一起打了天下,名正言顺入住中宫。据我所了解到的,她经常布施百姓开办学堂,还出宫代皇帝赈灾,风评很好。”
“现在的皇后刘氏是当朝丞相的女儿,最初入宫时便是贵妃。几个月前皇后白氏失蹤被废,她才做了皇后。”
沈棠筠手一顿,“白氏失蹤了为什麽会被废?皇帝没有派人去找吗?”
白禹扭头赏着院内的景致,从侧脸看他的脸部线条绷的很紧,“他们说白皇后倒行逆施,为了永驻青春到处抓活人炼丹,还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太子,给……吃了。还有人在前皇后的寝宫里,发现了吃剩下一半的太子头颅。”
“所以她失蹤后皇帝才没有派人去寻找,还将人给废除了皇后之位,对外只说将人发回本家了。”
赤曜打了个哆嗦,“真的假的?虎毒还不食子,她真的会吃自己的儿子吗?”
“简直是荒谬至极,可许多人都觉得这就是真相。”白禹哼了一声,“紧接着刘氏就做了皇后。”
沈棠筠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是恪王他们父子在背后下的黑手?”
白禹眼神蓦然变得犀利,“皇后刘氏进宫二十年都未曾得过皇帝青睐,就这短短几个月,她儿子受父皇器重疼爱,她还受封做了皇后!”
“可原先的白氏皇后和太子呢,却一个个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沈棠筠微微垂下眼帘陷入沉思,这几个月宫内发生的事情不少,白皇后和太子如果出事,受益最大的人是谁显而易见。但这次任务要救的目标,不明确了。
是救那个疑似吃了自己儿子的皇后,还是这个满身罪业身体孱弱的皇后?
赤曜眨巴眨巴眼,“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麽?去找原先那个皇后,还是救现在这个?”
沈棠筠没回答他的话,问:“白道长是不是答应了恪王的邀请?”
“是。”
“只是为了祈愿任务?”
白禹反问他:“你们不也是吗?”
沈棠筠不置可否。
他们聊到这就暂时散了,回了房间后赤曜紧追进来,关上房门,问他:“沈兄,你是不是有什麽怀疑?”
沈棠筠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会平白无故透这麽多消息给我们?”
“肯定不会啊,他跟我们又不是一伙的。”赤曜想了想,“难道他是恪王派来的细作?!”
沈棠筠否认:“细作?我倒是不觉得。”
“沈兄你信他的话?”
“也不是完全相信,但他并没有理由编瞎话来骗我们。”
赤曜直肠子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那他告知我们这些事的目的是什麽?”
“没听他说吗?他也是来做祈愿任务的。”沈棠筠看了眼他腰间别着的剑,“他应该是认出你了,才想与我们联手。”
“他怎麽认出我的?”赤曜不可置信。
沈棠筠指着他腰间佩剑,“龙皇剑,只有金龙族族长与继承人才能佩戴,只要是阅历多一点的人都能认出来。”
赤曜没想到自己暴露的点在这。
“他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让我们産生疑虑和好奇心,好去查这些事。”沈棠筠见他仍有点疑惑,只好完全挑明说:“让我们去沖锋陷阵,这样他就可以省些力气,坐收渔翁之利。”
赤曜瞠目结舌,“他竟如此精明!”
人家好歹活了那麽多年的妖怪,不精明些真是愧对了他的岁数。谁像眼前这位大少爷啊,年纪也不小了,却单纯的像个稚童。
沈棠筠下逐客令:“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好,那沈兄你有事喊我。”
他走后,沈棠筠解除了诸忌身上的隐身咒,他依旧是那副没什麽精神的样子,见他关切的看着自己,便往他怀里钻去。
“困了啊?”沈棠筠愣住。
“嗯。”
“那就睡吧。”
求偶
傍晚。
房内有一扇白色绣着黄鹂站在柳树上的屏风,里面放置一个木桶,里面的热水让周围白雾氤氲。侍女们还贴心的往里面放了花瓣香料,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清酒水果。
沈棠筠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发髻散下来褪去衣衫,泡进木桶里。只觉得浑身放松,骨头缝里都透着酥麻感,人往后一仰,舒服的叹息。
在他放空思绪时,屋内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像是有人在动。沈棠筠以为苍昱醒了,喊了声:“苍昱?”
无人回答,声音却逐渐靠近,熟悉的气息靠近他身后,沈棠筠闭着眼都知道是苍昱,便没防备。眼看着两只黑灰色的爪爪放在自己的双肩上,失笑:“你莫不是在撒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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