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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
窗外起了一阵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恍若一声声叹息。
*
三日后。
赤曜已经习惯了每日来寻沈棠筠一同去吃饭,这手还没敲到门呢,门就被人打开。
开门之人是沈兄口中的表弟,他如同冰雕的塑像般站在那,神情冷峻,面无表情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赤曜心大压根没在意他那张冷脸,没想那麽多,“沈兄在做什麽?”
“睡觉。”
“那劳烦表弟叫沈兄起身?该去用饭了。”
苍昱不为所动,目光淡漠。
“他再不起来,公厨的冰糖肘子就被……”赤曜还没说完,门砰的一下就被关上,差点拍到他的脸。他没什麽眼力见,扯着嗓子就喊,“沈兄,沈兄!”
隔着门听着外面人的狼嚎,苍昱不耐烦地蹙眉,他应该去把那条爬虫毒哑。
“唔,赤曜?”榻上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爬起来,衣襟松垮,墨发披散在身上,犹如月中聚雪,般般入画。
一般这种词用来形容女子较多,但放在沈棠筠身上却半分不突兀。
苍昱不着痕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嗯。”
沈棠筠听到外面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回应:“你且等一等,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出来。”
“好。”
苍昱知道他打算出门了,便将他搭在椅子上的衣物递过去,语气很轻:“睡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天造地设
“不了,去吃饭吧。”沈棠筠没什麽精神的走下榻,迷迷糊糊被苍昱帮着穿衣服,穿了一半时,他忽然清醒过来,定睛瞧着眼前人在给自己系衣带。
“瞧我方才脑子混沌,怎好让你帮我穿?还是我自己来吧。”沈棠筠往后退两步,将还在他手中的带子扯回来,自己系好,再从乾坤袋中掏出件外袍穿上。
苍昱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着痕迹蹙了下眉。
“这个乾坤袋给你,你的衣物都放在里面了。”
苍昱接过,“谢谢。”
“客气什麽?”沈棠筠将头发放下来,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其余头发如瀑般散落下来。
他笑着面向苍昱,“走吧。”
“好。”
他们来的晚,不少人已经用完饭了,公厨内就剩下了两桌。赤曜看见白禹时倒是没前两天那麽生气了,但还是没给什麽好脸色。
他本不想和白禹拼桌,可这家伙非得舔着个脸凑过来,紧接着一句话将赤曜堵的哑口无言,“你肚量如此小吗?还在气呢?”
赤曜当着他的面翻个白眼不再说话。
怀古道长也在,见他们如此便耐心的劝和。赤曜对这位老道长印象不错,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白禹:“多谢大人了。”
“你不能再骗我了!”赤曜掰着手指算,又有点气,“你骗我三次了已经!”
白禹:“知道了。”
怀古道长看着苍昱问:“不知这位是?”
“我表弟。”沈棠筠夹了口冰糖肘子入口,软糯甜鹹的味道入口,让他忍不住挑眉。
怀古道长向苍昱点了点头,说:“那你儿子呢?”
“道长说过后我仔细想了想,带他出去的确危险重重,就将他送到朋友家了。”不然怎麽说?说自己儿子吃了神药突然长这麽大?
怀古道长点点头:“小友思虑周全,这样确实最好。嗯……不知诸位可听到了什麽传闻?”
白禹夹了一筷子菜,说:“您是想说九皇子失蹤之事吧?”
赤曜听到他们的谈话咳嗽了两声,赶忙喝口水压压惊。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九皇子可是自己亲眼看着沈兄毁尸灭迹的。
沈棠筠面色如常没什麽反应,给苍昱夹菜,小声说:“晚上我们出去。”
苍昱:“好。”
白禹笑的意味不明:“近半年来南渝国的皇族死的死,丢的丢,算下来都有二十几个了,这也算不得稀奇事。”
怀古道长苦笑着说:“现在越来越多的皇室宗亲搬离了都城,估计是怕再留下去,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白禹哂笑,“若非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会遭此报应吗?”
沈棠筠基本就确定这件事是恪王所为,但他还是要跟去迷雾森林,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麽。不过这白禹的态度倒是有点意思,他好像对南渝国之事比旁人情绪要更多,“我前几日捡到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幸卯月,甲子日,壬申时。”
白禹目光一顿,看向他,“是谁的?”
“我以为你知道。”沈棠筠笑了笑,“我还想问你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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