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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金龙族族长?”

沈棠筠:“……”

上次来迷雾森林的就是他,怎麽还想派他?你们仙界是没人了吗?!

“大可不必。”自己躲他还来不及呢。

看来神君不喜欢公冶族长,扶光在心里记下,道:“我会仔细挑选人手,必要时好帮助您。”

“法力强弱不要紧,人品最重要。”

“是,那我先去处理政务了,告辞。”仙尊说完就走了。

沈棠筠退出通讯阵,伸了个懒腰,看向站在对面的苍昱,道:“过几日你同我去妖界。”

“好。”

“你不问,我去做什麽?”

苍昱道:“你去哪,我去哪。”

沈棠筠冁然而笑,“走,我带你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

森林中,开了灵智的动物植物们躲在大树后,看着坐在木桌前的二人。

藤蔓道:“上次那个小孩呢?他怎麽没在?”

牺牲白天睡觉时间,来围观活人的猫头鹰小声说:“我觉得他长得跟那个小孩挺像的,是不是他哥哥?”

熊猫咬了口竹笋,“是挺像的,大人可能是将他们兄弟俩都收了。”

“……”这话怎麽听着怪怪的?

蜜蜂说:“他们在说什麽呀,太远了听不清,我去靠近些听听。”

片刻后它飞回来,喊:“快跑,神君在出题!”

土拨鼠没注意听,听成了:“又要模拟考试?”

兔狲猛地擡起头,“什麽,马上考?”

谣言就是这样以讹传讹来的。越发离谱的谣言吓得方圆十里的植物动物们,全跑了,连根毛都不剩。

*

沈棠筠没打算给它们出题考试,而是在给苍昱讲数学。本以为兇兽脑子不会转弯,教学起来肯定异常坎坷。但出乎意料的是,苍昱学的非常快。

从简单的加减乘除,再到方程式,他学的都非常快。沈棠筠又尝试给他出了些题,他也答的漂亮,解题步骤与答案皆毫无错误。

不知想到什麽,沈棠筠倏地笑出声。苍昱疑惑,瞧他,“我答错了吗?”

“没有,你答的非常好。”简直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啊。

苍昱提笔写字时,发间的几根小辫子垂下来,晃来晃去与笔杆撞到一起。沈棠筠说了声等等,伸手将他头发放到身后。

充斥着草木香的袖子就在眼前,苍昱看不清纸张上的字,只觉周围安静极了,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棠筠见他在发呆,微微歪头,疑惑:“怎麽了?”

“没事。”苍昱捏着笔杆的指尖泛青。

沈棠筠趴在桌子上瞧他,拍拍他的手,“快写,写完我检查。”

“好。”

遥极山内暖阳正好,微风徐徐。青丝随风晃动,有几根挡在了沈棠筠的脸上。苍昱提笔写着,眼神却在斜睨身侧的人。

那几根头发真碍眼。

撂笔,苍昱动作轻柔地撩开他脸上的发丝。本该收回的手,却不舍离开,用指腹摩挲他的脸庞轮廓。见到沈棠筠眼皮动了下,他背脊蓦然僵住。

看了会,确定沈棠筠没醒,苍昱不由得松口气,眼神温柔,语气中满是缱绻:“阿棠。”

*

沈棠筠的本体轻易不会离开遥极山,从来都是以分身状态出门。二人到了妖界一处城镇才停下来,这里的城镇很繁荣,店肆林立,熙熙攘攘,沿街两侧都有摊贩,与人间无异。

沈棠筠穿了套月白色锦袍,手中捏着折扇,颇为潇洒风流。

他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妖们,全都带着本体特征。像兔妖会有长耳朵,羊妖会有犄角,蛇妖脖子上覆盖着鳞片。

沈棠筠觉得蛮有意思,打了个响指,在身后变幻出来根毛茸茸地白狐尾巴。然后轻轻拽了拽苍昱的衣袖,晃着身后的尾巴,“苍昱,你瞧。”

苍昱低头看去,眸光微动,“好看。”

“可惜我瞧不见。”沈棠筠摇开手中小竹扇,遮挡住半张脸,小声问:“我要不要再变出对狐貍耳朵来?”

“不必。”苍昱别过眼。

沈棠筠伸头去追他的视线,疑惑:“不好看?”

“不是。”苍昱想把他身后那条尾巴变没了。

太惹眼了。

沈棠筠没再追问,直起腰,若有所思地说:“方才联络时扶光似有急事,都未曾告诉我他派来的人是谁,在何位置。这下可难办了,该如何找呢?”

他话音刚落下,漆黑地夜空中就出现两道光,红光和蓝光在空中激斗,越来越激烈,后来落下砸在了一间屋舍上。

嘭——

剎那间,房屋崩塌,尘土飞扬。苍昱下意识将沈棠筠护在身后,以免尘土沾染到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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