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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沈棠筠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们也终于知道怕了，重新为祖神塑像建神庙向她祈愿，希望她可以去救他们。”

“我虽然厌恶那些人，可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我们是想救的。但来不及了，就算是我们也没办法救这麽多人。”

“我先前说了……祖神很强，强到什麽地步呢，天塌了她都能给撑起来。”

凤凰听到这明白了，“祖神是这个时候为了救六界以身殉道了？”

沈棠筠颔首，“她散尽修为后，魂魄也碎了，撑着个摇摇欲坠的躯体回了青引山，说想埋在那，说那的水适合酿酒。”

他不是没想过替师父报仇，可该恨谁呢？人太多了，杀干净了地狱都会被挤满。

慕临:“明荼非常崇敬祖神，说是她最忠诚的信徒也不为过。他会替祖神複仇我不奇怪，但我没想到他会用这麽极端的方法。他知道祖神死在了人性的贪欲下，所以就想将人的阴暗面都剔除。”

“他更知道人的情绪複杂，是不可能这麽纯粹的，就想把他们炼制成傀儡只听从他的指令。”

“可能从祖神离世时他就疯了吧。”慕临有些后悔，为什麽当时就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异常，让他一步步错到现在。

沈棠筠看他一样，拍了拍他肩膀，“别内疚了，就他那个圣光普照的大善人模样，谁能看出他有问题？”

“快些把他这个实验……傀儡计划打断吧。”沈棠筠指了指身后，“该开门了。”

“嗯。”

给不给我

青引山处于天神境边界处, 是神界最高的山脉。自从祖神葬于此地后，山的周围就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除非有祖神认可的人带领，不然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不过有沈棠筠和慕临在, 这个屏障形同虚设。

沈棠筠在山脚下站了许久才走进去, 他握着苍昱的那只手在出汗。在祖神最开始故去那几年时, 他不愿意面对师父已经过世的事实，一直都不敢踏足这里。后来过了好些年，他才敢去祭拜。

一别经年，他才再次回到这里。

祖神就葬在山顶的神树下，没有坟墓, 只有一座墓碑，上面刻着太灵神尊四个大字。

这字还是祖神亲手给自己刻的, 龙飞凤舞, 需仔细辨认才能认出墓碑上所刻是何字。

“师父，我回来了。”沈棠筠坐在墓碑前，心中蔓延着无尽的酸楚, “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是最近才记起来……以前的事。”

“我还带了个人回来。”沈棠筠指了指身侧的苍昱, 说:“他是我的道侣, 叫苍昱，这个名字是我起的, 是不是比你起的什麽光宗耀祖好听？”

苍昱默不作声的单膝跪下来，这毕竟是养育沈棠筠长大的师父，他还是怀着些许敬畏之心的。

“慕临也回来了。”沈棠筠絮絮叨叨地说着:“你总说慕临脾气又差又硬, 日后怕是娶不到媳妇。我以前没和你说过，这家伙为了什麽修炼大道顺利, 直接把情丝给拔了，说什麽感情只会影响他的剑心。”

“你别看他现在转世换了一具身体就有希望了，其实他依旧没有情丝不会对人动心，他真的找不到媳妇了。”

站在后面的慕临突然被点名，不免有几分无语。

“至于明荼……”沈棠筠声音顿了顿，哂笑道:“你到临终时都还在担心他性子软会被欺负，嘱咐我们要照顾好他。”

“你若是在世，怕是会被他给气死。他现在可厉害了，不仅将六界搅的鸡飞狗跳，还把我和慕临坑死了，又刨了你的坟，用你的尸骨做了把武器到处作恶。”

“上辈子没做成的事，这辈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他送下去见你，把你的尸骨带回来。”

沈棠筠说完从乾坤袋中拿出酒壶，倾倒在墓碑前。

*

山下赤曜等的昏昏欲睡，看到他们时揉了揉眼，从石头上跳下来，手臂撑在慕临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们要在上面留宿。”

慕临扯了扯唇角，拨开他的手，“这连个破草席都没有，你让我睡树上吗？”

赤曜:“也不是不行？”

慕临:“…………”

赤曜此时的困意已经散了，扛着镇渊剑在后面走着，像刚出村没见过市面的小伙子一样，东张西望满脸好奇。忽然想起什麽，他说:“沈兄的神号是玄淩对吧。”

沈棠筠回头看他，“怎麽突然提起这个？”

赤曜快走几步，走到他们前面，朝着慕临扬了扬下颚，“那他的是什麽？他神号就是慕临吗？”

“慕临是他的名字，至于他的神号……”沈棠筠还没说就被慕临一把拽住，并且推到了苍昱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