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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我看着怎麽不一样了。”
“就是啊,不过是把头发放下来了,戴了个眼镜。”
“哟,那还挺好看的麽,怎麽玩起男人来了,你给阳哥发了吗?”
“没呢,一会儿多拍点,一起发过去。”
“小先生,小先生?”
“啊?”唐厌茫然的应了一声,“怎麽了?”
“你发呆了,小先生,你信我吗?”
信,他唯一能信任的,可能就只有谢枕戈了。
“唔,不信也没办法了,你就站在这别动,我给你一个惊喜。”
谢枕戈踩在滑板上,飞一样漂移出去,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直接滑到唐厌身边。他弯着腰伸手一抱,稳稳当当把唐厌圈在怀里,固定在了狭小的滑板上。
腾腾的心跳声刺激着唐厌的骨膜,扑面而来的风吹气他额前的碎发,他完全放松靠在谢枕戈怀里,在他的轻笑声里,肆意滑行。
那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唐厌唇角勾了勾,手指用力抓着谢枕戈的手臂,脑袋歪了歪,被谢枕戈虚虚环抱着,産生了被需要的错觉。
不见天日的二十五岁,唐厌拥有了第一块滑板,谢枕戈送的。
“小先生,你喜欢滑板吗?”
唐厌把滑板抱在怀里,轻声道:“一般。”
“哦,不喜欢也没事,摆家里看样子就行。”
“嗯。”
***
唐厌的手还被谢枕戈牵着,哪怕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思绪还是没能从谢枕戈那句石破惊天的话里回过神来。
谢枕戈说,想永远当他的金丝雀。
金丝雀,用一个利益堆起来的笼子,能永远把谢枕戈困在笼子里,谁都不能看,谁都不许看,只有他,只能是他。
唐厌甩了甩脑袋,他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怎麽了?”谢枕戈茫然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掌心,跟着唐厌一起停下。
“你想要的我给了,没什麽事情我回老宅了,你住哪,让司机送你一下。”
“唐厌。”
怀里抱着滑板的唐厌停下脚步,他心虚到连头都不敢回,指尖摸着滑板愣神,他能听出来,谢枕戈生气了,还是闷气的那种。
“合约永远作数,你就是现在撕了烧了毁了都没有用,我赖上你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明天,不对,后天再来找你。”
唐厌自己回去的,谢枕戈应该是被他气跑了,他买的气球还拴在自己手腕上,顺着风吹来的力道飘扬。
一回老宅,唐厌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唐厌,你去哪了,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德州三两步走到唐厌身边,一把抢过他怀里的滑板摔在地上,沉闷的声响敲在唐厌心上。紧接着,砰砰砰的几声,他的滑板,被砸的四分五裂。
轮子滚到唐厌脚边,他连蹲下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手腕上的气球被飞溅起来的木屑扎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哭泣着碾进泥里。
啪。
“你解释解释,这是什麽?”
四散的照片打得唐厌的脸生疼,左脸火辣辣的,像是被锐利的照片划伤了。
“爷爷,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连你丢过来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清楚,你自己都做出这种事情了,你还会不清楚。你现在是唐家家主,代表的是唐家的脸面,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勾搭搭,要不是耀阳的朋友正好看见,我还不知道呢。”
唐德州气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尤其是看见那个碍眼的滑板。玩物丧志的东西,连自己姓什麽都快忘了。
“大哥,你也真是的,我可是听说你包了个人。咱们唐家人可没有这样的,玩男人,啧。”
“你从哪听说的,我怎麽不知道。”
唐厌这事做的小心,除了福叔和小张,没人知道,总不可能是谢枕戈说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唐耀阳炸他。
“混账,你还想狡辩,照片视频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就不能跟弟弟学学麽。你看看自己,有哪点比得上弟弟。”
“抱歉爷爷,空穴来风的事情,我不承认。没什麽事我就回屋里。”
“站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唐德州现在看唐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哪哪都不顺眼。
唐厌漠然地擡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直直撞进唐德州心里,他条件反射一颤。想他在商场打拼了一辈子,现在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的气场吓住了。
“爷爷,我今天搬出去住,不碍你的眼。”
侧脸上火辣辣的疼,唐厌懒得和他们多说,闪身就往卧室走。
“喂,福叔,你来帮我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把客厅地上的碎片收集起来装好,放在我要拿走的行李箱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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