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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都看见了,很丑吧。”
横亘在大半个背脊的伤疤,怎麽会不丑。
每次洗澡时唐厌都要狠狠地搓洗着那块皮肤,仿佛用力洗,就能洗掉。
车祸带走了他的眼睛,留给他一个残破的身子,还有铺满肩膀的恶心伤疤。
谢枕戈没有声音,唐厌垂下眸子,他早就应该知道的。暴露的太早太突然,谢枕戈没有一点準备,不知道应该怎麽样演戏来讨好他,正常的。
“唐厌,一点都不丑,很漂亮很漂亮,那是一只美到令人窒息的蝴蝶,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我很喜欢,很喜欢。
起反应
漂亮麽,唐厌没见过那道疤什麽样,只能从他凹凸不平的起伏上感知到,其实很难看很难看,像是蜈蚣趴在背上,怎麽会好看呢。
唐厌长长的鸦羽垂下,腰部往下疼的厉害,他只是走了几步就疼的没什麽知觉了。
“谢枕戈,我要休息了。”
没有感情的语调听得谢枕戈心里毛毛的,他轻轻嗯了一声,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注视着唐厌,自然没错过他走路时不自在的动作。
“小先生。”
谢枕戈从背后佣住唐厌,脑袋架在他的肩膀上,手指隔着单薄的睡衣按在那道疤上。
他的呼吸时急时缓,几秒后,他稍稍退后一步,小心地在唐厌的肩胛骨上吻了一下。
蝴蝶铺满了唐厌半个肩胛骨,像是要淩空而起,鲜红色的疤痕如同刻意纹上去的烙印,魅惑异常。
谢枕戈是真的喜欢。
唐厌一时间忘了动作,那是比风还有轻柔的吻。他仿佛被煮熟的虾,浑身都冒着火,热气升腾,从脖颈到脸颊,整个人熟透了。
谢枕戈在干什麽,是,是偷偷亲他了麽。
上辈子他们朝夕相处三年,谢枕戈抱他的次数都没有这几天多,更别说是一个吻,那是唐厌想都不敢想的。
“小先生,你是不是摔伤了。”
“没,没有。”
羞赧,紧张,害怕,各种複杂情绪交织下,唐厌话都说不利索。
他艰难地把黏在他身上的谢枕戈推开,摸索着就往早就铺好的大床上走。
“唐厌,是不是摔到腰了。”
“谢枕戈,没大没小,我是金.主……”
“你是金主,不能喊你的名字,那我喊你小先生你又装作听不见。分明就是伤到了,还要装小哑巴,金.主.爸爸,你怎麽不乖啊。”
谢枕戈稍稍用力就把变成粉红色的唐厌扑在床上,他一只手撑在唐厌脑袋的一侧,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腰侧,是绝佳的接吻姿.势。
他喉结滚动,眼神一刻都没有从唐厌泛着红晕的脸上移开。唐厌的唇瓣湿漉漉的,一看就,很好亲。
察觉到谢枕戈俯身下压,唐厌心髒都要从胸腔里冒出来了,他眼皮颤了颤,用极轻的声音道:“谢枕戈,你起来。”
唐厌撒娇似的呢喃把谢枕戈唤醒,他疑惑的唔了一声,只能起来,又把僵硬成木头的唐厌抱着腰翻了个身。
“你,你想干什麽?”
唐厌蜷缩着双腿,手掌攥成拳头,心想,这是要履行义务麽。
“谢枕戈,合同里没有写这个,你不用这样。”
谢枕戈疑惑的嗯了一声,他只是想看看唐厌的腰啊,他想哪去了。
不过,唐厌居然有想过和他酿酿酱酱麽。
“小先生,我要是真对你做什麽,你会怎麽样。”
邪气满满的声调让唐厌有些气恼,他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脑袋像鹌鹑一样缩进去,又自己生闷气,不理人了。
“小先生,小先生,唐厌——”
“我没有要怎麽样,真的,你信我啊,我可是最遵守合约的人。我的好金主,你是要在被子里生蘑菇麽,快出来,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腰是不是摔伤了,不会干别的。”
“真的?”
唐厌有些不确定了,这个谢枕戈和上辈子一点都不一样,太热情了。他俩上辈子熟悉起来那都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谁知道谢枕戈其实是自来熟,几天时间就想动手动脚的,是个小流氓。
“真的,我发誓。”
唐厌唔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把压在身上的被子掀开,略带羞耻的趴在床上,撒娇似的含糊道:“谢枕戈,我浑身都疼。”
身上疼,心里也疼。
“那我轻一点,你稍微忍一下。”
唐厌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剥开柔软的外壳,露出内里血淋淋的伤疤来。结痂的伤口要一点点撕开,还不能表现出来,唐厌比谁都苦。
谢枕戈微颤的手指把唐厌的衣摆推上去,露出白皙的后腰,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多了一道刺目的红痕,一直延伸到睡裤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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