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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不是耍流氓。”

还是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耍流氓。

“嗯，小先生，给亲吗？”

有人想自荐枕席

唐厌还没来得及回答, 直接被谢枕戈压在了身后狭窄的小床上，木板拼凑成的床嘎吱作响，唐厌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生怕这个床像上次一样，直接散架。

“谢枕戈，你起来。”

“抱一会儿就好。”

谢枕戈果真是听话的抱了一会儿，半晌, 他像没事人一样给唐厌拉好衣领，收拾完杂乱的屋子, 这才抱着唐厌一起挤进小床里。

仅有的位置, 让两人不可避免的贴合在一起, 唐厌心跳加速，刚刚略过的问题以一种诡异的现实呈现在他面前。

他确确实实是，起反应了。

在谢枕戈眼皮子底下，避无可避。

“唐厌, 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笑什麽。”

伤口，唐厌想了一下才明白是脚底的燎泡破皮渗出, 谢枕戈给包扎的时候，他笑了麽, 唐厌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开心吧。”

更确切的说, 是爽。

鲜血流出来, 酥酥麻麻的疼, 唐厌隐隐觉得畅快。自虐似的爽, 虽然很不想承认, 唐厌其实疯的厉害。这种感觉可能是从他妈妈去世时候开始的，他看见血就莫名兴奋, 看见伤口就忍不住再撕裂一些。

手腕上的伤口被谢枕戈盯着，唐厌每次只敢让手指敲在谢枕戈送的腕表上，试图从冷冰冰的表盘里找出谢枕戈的体温，以此来麻痹自己。

谢枕戈应了一声，心却慢慢沉下来。

唐厌的问题，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从唐厌提出来要走上山的时候，谢枕戈就知道不对劲儿，后面唐厌哭出来他也不是没察觉，只是不想直白地逼着唐厌去说。

直到他把药粉撒上去，唐厌疼得发抖，可唇角却挂上了一抹浅笑。谢枕戈就知道，唐厌是犯病了，应激状态下，悄无声息的伤害自己。恐怕，是不想让他发现吧。

“谢枕戈，你……”

“你会害怕我吗？”

唐厌对情绪变化一向敏感，霎那间，唐厌就知道，他做什麽都瞒不过谢枕戈的眼睛。

“不怕，只心疼你。唐厌，以后，尽量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谢枕戈把自己的手臂塞进唐厌怀里，他从背后贴上去，紧紧抱着唐厌。

“我胳膊上肉多，你要是不过瘾就掐上几把，我替你疼。”

唐厌没说话，只是抓着谢枕戈的手腕向上，撩起他的衣袖，磨牙似的咬上去，比吻重一些，又比啃咬要轻，磨人的厉害。

“谢枕戈，你是不是傻。”

在知道自己可能对他没有感觉的情况下，义无反顾来到他身边两次。上辈子没知道没结果，他赶谢枕戈走好几次，还是软磨硬泡留下来，他应该知道的，可能没有结果。

“不傻，我做的都是我自认为对的事情。唐厌，我犯傻的对象是唐厌啊，他值得。”

唐厌的手指遮在眼睛上，他无奈笑出声来，有几颗泪珠被唐厌飞快擦掉，转身就吻在谢枕戈的唇上。

很浅很浅的一个吻。

“谢枕戈，这个就是问题的答案。”

一个人犯傻可能显得有点呆，两个人一起犯傻，叫双向奔赴。

谢枕戈抱着唐厌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手指拍上唐厌的背，哑然道：“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没关系，等你什麽时候想说了，偷偷告诉我。”

“好。”

唐厌当晚睡的很沉很沉，在铺了薄薄一层被褥的硬板床上，枕着谢枕戈的名字入眠。

梦里的谢枕戈越跑越近，在相交的那一刻又渐行渐远，唐厌盯着他的背影，默认一般什麽都没说。

就好像，他知道，谢枕戈不管跑多远，只要他还在原地，谢枕戈就一定会跑回来。

“小先生，起床了。”

“早啊，谢枕戈。”

唐厌的笑意明媚张扬，他伸着胳膊，抱了一下走过来的谢枕戈，一切照旧。

天，真的晴了。

“谢枕戈，你又去给我做什麽好吃的了。”

“剧组有什麽吃什麽，简单给你做了个疙瘩汤，煮了个鸡蛋。”

唐厌脚刚踩在地上，就疼得嘶了一声。可能是过了一个晚上，疼劲儿反过来了，走两步都困难。

“小呆瓜，现在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你不要来回跑了，就安稳坐这。”

早餐刚吃完，钱叔就来了，还指挥人又搬进来一张小床，挨着原来的床一并放下。

“小唐，是不是酒店比这好一百遍。我听谢枕戈说你的脚不舒服，不行一会儿就下山去。山上戏份不多了，集中拍个两天就完事，你去市里等谢枕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