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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最自豪的力气上轻易打败了他,这种挫败感没经历过是不能够明白的。

安南远远的看着,暂时没有凑近他们。

龚常顺着沧海君的眼神去看,看到是安南,他顺势行了一礼,拱了拱手。接着,就迈步跟着队伍一起行进。一点没有身在敌营的紧张。

安南静静的看着,他很纠结要不要杀了张良。很有用,但是对扶苏很危险,这是他现在对于张良的认知。

一切行动都要以扶苏作为第一前提。

安南在心里头思量了很久了,一直没下决定。他以为这次看到张良,心里头会有想法。只是没想到,仍然是纠结的。

眼看就要脱离队伍了,安南擡脚,利落的穿过人群,他到了张良身边。

还没等张良有什麽反应,一旁的沧海君吓得差点摔了。察觉到安南把目光看过来之后,赶紧收回多余的动作,丝毫不敢动弹。

张良知晓沧海君对于安南有多麽的害怕,索性不去看他。“不知小公子过来是?”

张良有一张普遍意义上的好容貌,人又温和有礼,所以寻常人见他总是忍不住放下戒心。他惯是会作弄人心的,所以将此利用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对面的是安南,安南眼中并无美丑之分。对他而言,世人皆是红颜白骨,粉黛骷髅。百年之后,便都去了。

“龚常是你的本名吗?”

安南直接挑起最犀利的问。张良却连一点慌张都没有,带着一些疑惑的道:“龚常自然是我本名。小公子为何如此问?”

倒是没想到。安南本以为这麽突然的话会诈出来一些不一样的反应。不愧是谋圣。

安南又安静下来,似乎又沉进了自己思维。张良这几日待在队伍一直在观察他们。安南特别容易沉进自己的思维里面,无论是和谁说话。连对面是扶苏也是如此,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

所以他也没着急。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身边的人突然就不见了,张良往前看去。安南已经穿过许多人,马上到扶苏身边。

真是个怪人。张良不知道对方是怎麽看出来他是假名的。但是怀疑一但出现,就代表罪名成立。张良虽没听过这句话,却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必须要尽快离开。不然肯定会被抓。张良下了决定。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张良下了决定的当夜就準备跑。他等着周围人已经睡熟之后,看了看周围守夜的人,防守并不算严密。他们这一起的也不是罪犯,自然没那麽警惕。

沧海君知道张良的心算和手段,他和那守着的士兵不知道说了什麽。不过片刻,他站直身子,温文的向沧海君招手。

“走吧。多谢两位军爷了。”

两个人向着他们一招手,“去吧。去吧。两个大男人还要一起去如厕。”

他们不清楚张良的来历,所以这才给了张良可趁之机。他这几日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当初他们过来的时候是被提着的,很多人其实都没有看清他们的脸,再加上张良低调得很。

只要找到那些不认识的士兵就能很快离开。不需要动手。

即使马上要逃了,心里头迫不及待想赶紧离开,但是张良步伐一点没快步走,仿佛真的是去如厕的。

沧海君努力压抑住自己想要拔腿就跑的欲望,好不容易进了直道旁边的树林里头。

沧海君如释重负,气息一下子重起来。张良看了一眼他,摇摇头,怎麽跟着他干了那麽多大事了,还是这麽耐不住性子,得好好敲打才是。

张良恍如閑庭信步一般,他过目不忘,这附近他早就是在先前打算过来的时候踩过点了。这里离富县极近,藏入富县时候便安全了。

张良和沧海君这些年到处东躲西藏,早就习惯了,脚下步伐快得很。

而那两个士兵看着两个人慢慢离开了,步伐也没有奇怪的地方。放下最后一点戒心。守夜是能说话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他俩都快要忘记那两个去如厕的人了,还是有另外醒过来的人,也想要去如厕。

他俩这才反应起来,方才放出去的那两个人似乎一直没有回来。

不过瞬间,两个人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两个人可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若是责怪下来他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剩下那个想要如厕的人不知道该怎麽办。

“军…军爷?”

可他们更不敢不上报,其中一个赶紧跑到了不更处。“常不更,常不更,我们守着的那处有人偷偷跑了!”

常温本就没睡着,此时外头一喊,他衣服都来不及穿。“跑了?怎麽跑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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