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页(1 / 1)
('
“怎麽了?细君怎麽起来了?外面的人呢?怎麽也不拦着点。”
他走过来, 顺着其夫人目光往外面看。明显有些愣住了, “大宦官?”
“岑奉常好。”般向着他一行礼, 随后就从袖中掏出圣旨。
“陛下有旨, 岑奉常听旨吧。”
岑溪赶忙跪下,还拉着他夫人。等到听完般所言,有些迷茫, 怎麽是让他立刻进宫的旨意, 这个事情还需要下旨吗?但是还是只能说:“臣接旨。”
他将圣旨接下来,站起来道:“臣立刻去换衣裳, 跟着进宫。”
但是般却拦住了他,“陛下担忧您进宫之后家中有突然的情况,所以让奴带来了一些宫中警卫,为岑奉常看家守院的。”
这怎麽可以!岑溪立刻就想要拒绝,让宫中警卫入他岑家,这让他们怎麽敢随意做事情。
但是岑溪一下子凭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般的神情,那不是想要征询他的意见,那时在通知他。
岑溪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想起来之前在朝堂之上干过什麽事情,他们揪结了一大批的人居然在对嬴政进行威胁。并且还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他们觉得嬴政的沉默是因为他无力了,他们错了。
嬴政不是无力了,嬴政是根本不屑于和他们在无用的朝堂之上进行争论。
嬴政是谁,他是开国皇帝,开国者。他的国家,他的开辟,不是凭借的朝堂谈判,而是剑。
岑溪身上的精气神一下子洩了,他开始害怕了。他被叫去了宫中,留下警卫在家中。他不敢,可是他也不敢不去。
他转头去看自己细君,但是当着般的面,什麽话都没说出来。两个人宛如生离死别。
不过般仔细想想,也是,要是轮到自己。只怕他也是这个表现。所以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这样子的场景,重複在各个士族家里面发生。
岑家,洛家,参与进来的每一家的家主,都经历了岑溪一般的心路历程。
他们被领进宫里面,本来想立刻向嬴政陈情。但是没想到,他们被领进来之后根本没见到嬴政。只有彼此之间两两相望,互看生厌。
一边担心着自己,一边还在担心家里面的情况。家族里头的私兵,如何抵得上那些上过战场,拿过人头的人。只希望家中长辈幼子不要被吓到才好。
直到了第二日即将上朝的时候,他们才终于见到了嬴政。嬴政还是一如往常的一身玄衣阶下的人却分外的狼狈。
一看到他来了,赶紧行礼,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但是嬴政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他刚坐下,一挥手。大宦官领着一批人过来了。每个人手上都呈着一套笔纸,每个家主都有一份。
拿着笔和纸,他们明显有些呆愣,不知道嬴政是什麽意思。
“写吧。朕看着你们不是有话和朕说吗?写下来吧。朕会亲自,一字一句的看的。”
岑溪拿着笔,看着手下的纸。知道这一遭是熬不过去了,这纸怕是必须要用了。用了之后,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白说了。
但是又能怎麽样办,他们选择了错误的方式和这位皇帝对抗,现在家人就在对方手里面。
岑溪没说话,只是僵硬了一瞬间,就拿起了笔。写吧。写完之后,保住自家安稳。
他带头开始写,洛家家主有心阻拦却没有去做的勇气。只好叹出一口气,默默了半刻之后,也从宦官手里拿了一支笔。老老实实在纸上写。
写吧写吧。也就只能这样了。
前面的人齐刷刷的开始写陈情,后头的人一个两个都被吓得不敢动。面上神情都呆滞了不少。
一个晚上,陛下直接把那些人治得服服帖帖的。这不,直接连纸都开始用了,也不说什麽这东西低贱了。
端坐在上方的帝王似乎一点没受影响,还越过那群人和后方的人说话。
“说吧。上报今日的事情。”
李斯心里面暗自叫苦,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啊。还不是得靠着他出来,这种时候,他必须得出来溜溜了。
但是李斯面子功夫极厉害,所以面上基本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看不出来内心想法。他把最近几日的事情基本上来来回回说了个遍,一边说,一边去看前方人的进度。準备在他们马上写完的时候就撤了。
但是突破他想象的是,那些人太慢了。也许是因为写的东西不是发自内心的,他们的手无比的慢。李斯都快要把事情讲烂了,他都明显看到上方嬴政有些移开目光了。
后面也有官员投来钦佩的目光,自家丞相果然是丞相。就这口才,还有这事情延展的能力,佩服佩服。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