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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可以,是因为他开国。可是就算是换成了扶苏,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能够完全掌控住那些宗室之人。
如今也许他们会因为彼此之间血缘亲厚而俯首称臣。这时间越久,血缘就越薄,彼此之间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谈何宗族。
扶苏想明白了,感觉自己豁然开朗了一般。他一下子起身,对着张良行了一礼。
这下子可是把张良吓了个不轻,扶苏这一下子可是把他给惊着了。他如何能受这麽的大礼,他赶紧扶住扶苏,“公子如何要行这般大礼,我可受不住受不住的。”
扶苏却很坚定,“此时你我之间不看身份,只看观念。你的观念给我了很大的啓发,这礼不是行给你的,这是行给你的观念的。”
扶苏都这样子说了,后面想要搀扶齐七也不向前了。此时反正也没有什麽不熟的人,自家公子既然心有感慨,行了这一礼,也是全了张良有如此见识。
张良听到扶苏这话,内心颇有些感慨,扶苏乃是一国长公子。就算算上以前他在韩国时的身份地位,也绝对受不起扶苏这一礼。但是,他的眼神有些複杂。
他终于知道为何扶苏身边的人对着他都是如此的衷心了,有这样的上属,如何能不尽心呢。
更何况,此时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被折服了。他忍不住想象若是能在扶苏身边,是不是就能实现自己所有的抱负了。
张良赶紧收回那念头,这可不是他之前所追求的。但是无论怎麽说,张良已经被扶苏软化了。
安南本来想出来问他们怎麽还不睡,这平日里头扶苏可是最早睡的那个人,今日居然和张良聊到了这个时候,看来是真的聊得太投入了。
只不过再投入也得睡觉吧,更何况外头这光有点太亮了。
他出来正想说话,就看见张良那满面的纠结,看向扶苏的目光比往日不知道亲厚了多少。
安南下意识闭了嘴。
肯定发生了什麽,扶苏绝对干了什麽事情。
“始皇死而地分”
安南默默潜回了营地里头, 没想到扶苏这小子长得倒是浓眉大眼的,这想要让别人的心向着他还挺有法子的。
他刚才看着张良刚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神色,想必是被扶苏给感动到了。这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的心给笼络到了, 看来扶苏比自己想象的更聪明一些。
安南默默在心里头嘀咕, 躺在被窝里头自顾自的睡着了。
扶苏这边自然是各人和美,彼此之间甚是和睦。在外头好生的休息了几天。
还是安南算着时间,发现土豆的成熟期马上就要到了, 他着急着回去。他盘算着这个东西得要扶苏来挖,到时候就说是扶苏悉心养育出来的, 给扶苏刷一波声望。
鹹阳那边,却是很难平静下来。
岑家和洛家的家主被威胁着写下来去书, 终于被送回了家里面。他们回去的时候始皇的人正好撤出来。
里面的人都不敢说话,而那些军士也沉默着从里面出来,只有整齐脚步声。
看见自家家主回来了, 府内人明显激动了一些。但是顾及着还没离开的那些军士,愣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等到那些军士全部离开了,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府内的人浑身一软, 尤其是岑溪的小女儿竟然直接坐了下去, 眼泪是止不住的流。
岑溪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忍, 自家女儿都被吓成这副模样。他赶紧过去把自己女儿扶起来, 疼惜的摩挲着她的头。
“吾儿莫哭了,身子如何?那些人可有欺辱于你?”
岑常云含着眼泪摇摇头,哽咽着道:“幸而他们还有些人性在, 没有对我们做什麽, 只是看守着我们一步不準我们乱走,一句话不準我们多说。”
这是自然的, 嬴政治下严苛,不仅仅是对着百姓。对待着那些士兵只会更加严苛,一点不準多做。
岑常云是被吓着了,家里头突然冒出来这麽多的人,不準做那,不準做这的。
还有自己父亲,也被人叫进了宫里,这才是他们最害怕的一点。
她赶紧扯着自己父亲的衣袖,“父亲,您没事吧?宫里头的人可有折磨你。您受委屈了。”
说到这里岑溪的脸色一下子拉下来了,后面看着的人心里头一紧。要知道整个族内品阶最高的就是自家族长了,这模样,不会是………
岑溪将岑溪云扶起来,“吾儿,你先去休息。我和你叔伯有事情要商议。”
岑常云点点头,一旁的侍女赶紧过来扶着。
岑鹤,也就是岑溪的嫡长子从后面走过来。“父亲,去偏厅吧。”
岑溪点点头,“走吧。这事儿必须要和你们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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