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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要我对谁解释。对象不一样,时间自然不一样。”

“自然是向我解释。”

“向你解释啊,那起码要这个数了。”安南举起来十根纤细洁白的手,在扶苏面前晃来晃去。

扶苏试探的问了句,“十个时辰?”

安南摇摇头。

“十天?”

安南还是摇头。

“总不能是十个月吧。”

安南还是摇头,终于开口,“当然不是十个月………”

扶苏话才出口,“那也是,哪里能是十个月那麽久。”

“是十年。”安南的声音落下,扶苏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十年。”

扶苏本来以为安南是在开玩笑,但是一去看,居然看到的事安南认真的眼神。

居然没骗他。

扶苏直觉自己又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背后的原因,很複杂?”

安南点点头,“这其中的东西,没有基础的话,起码要经过十数代人的努力。”

这种东西,自己之前可没有听说过安南说。他一下子来精神了,“能教吗?”

“这东西可能没你想象的那麽简单。而且我没时间一对一教,只能靠看书自己学。这就更难了。”

安南都说难了,扶苏正想要继续说。外头人进来禀报,“长公子,淳于越大人那边来话了。说是有时间。”

扶苏一下子给纠结住了,这边很重要,可是淳于越那边有他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安南又不急,手一挥,让扶苏先去那边。他在这边待着就行。如果扶苏想要知道拿东西到底是什麽的话,他正好趁这段时间把学生的要求写好。

但是安南久等扶苏都没回来。他就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小条,说自己去一趟疏属山。一会儿就回来。

他得去看看张良,顺带着看看徐哲安和段松赫。

也许是因为和张良承诺了要护着他,所以安南心里头还惦记着他。说了要护着,就要护着。

虽然现在嬴政可能根本就没有精力和心思来处理张良。但是他得把姿态做好了,这样才能把张良彻底留下来。

他要同时拥有张良的身和心!!!

——————

安南正在为人才奋斗的时候,扶苏正在接受来自自己老师的暴击。

淳于越昨晚上已经收到了嬴政的传话,说明了扶苏此时已经知道了一切。包括之前的很多事情,扶苏都知晓了。

和扶苏一样,淳于越也一晚上没睡。他没想到嬴政居然就这样把事情给扶苏说了。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和扶苏再和平的过段日子。

但是他更无话可说,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干出来的。也没什麽好辩解的。

扶苏过去的时候,淳于越亲自开的门。扶苏不想要给淳于越难堪,他先是发话先让屋子里面的人都出去了。

坐下了之后,没急着说话。淳于越知道自己这个学生的好。贴心懂事儿,对他从来没有公子的架子。认真学习,对于他的意见都会认真去听。

只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老师会这样对他吧。

但其实一开始也是没有的,只是随着他自己的地位一步步上升,成了儒家之首。那些事情也越发複杂了。

他们想要一个儒雅的,温和的,支持儒家的帝王。而扶苏几乎是完美的符合了这一切。这让他们如何能够不心动。

他们是维护扶苏,可是这一切都是要去扶苏支持他们的学说。为此,他们甚至可以在扶苏面前摸黑嬴政。

他们已经被学说地位蒙蔽住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静悄悄的坐了很久。日头一步步往上爬。扶苏终于说话了,“我很尊敬您这个老师。几乎将您视作我的第二位长辈。”

淳于越眼中的热泪几乎都要出来了。他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泪水,点了点头。他知道,他知道扶苏很信任他。信任他,所以才会在没有查明的情况下,被自己撺掇着去上奏折。

因此被罚了,当时自己的做戏他也没有怀疑。可以说,扶苏几乎是付出了所有的信任。

江东人

“这件事情, 是我对不起你。”

淳于越垂眸,他辜负了学生的信任。此时也没什麽好辩解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做出来的。

淳于越已经是白发的年纪了。扶苏看着他, 不是用君的眼神看着臣子。而是作为一个被他教导了十几年的学生。

他在期待着淳于越说出一些能够让他不那麽难过的话来, 说自己的苦衷,说自己难以控制己身。

但是很可惜,淳于越不想要再继续撒谎了。他面对着自己这个学生, 已经撒过太多的谎言。起码这一次,淳于越不想再骗这一个对他满是敬仰的孩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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