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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伊稚斜行了一礼,退出去了。出帐后,他到了训诫处,沉默着将上身的衣服脱掉。
呼延登此时正在旁边受刑。他此时面色煞白,本就受了伤,此时又赶紧过来受罚,身子自然受不住。
他无意间擡头,看见了那个在军营中一贯沉默着的人。说起来陆远素在军中的位置确实尴尬。若说他权利不大,那是假的。他聪明,单于也确实重用他。军营中的大小事情他都可以插手,但是若是要说他过得舒服,那可大错特错了。
谁都知道,他其实是汉人之子。当初他父亲似乎在大汉那边不受重用,在一次抢掠中,投靠了匈奴。一开始的时候,那时的单于确实重用他。
但是他到底是汉人,当时看不惯他的人很多。而且,他有一个漂亮到让人心动的妻子。
匈奴人没有那麽浓的贞操观念。于是,有人趁着他出门替单于办事的时候,想要奸污他妻子。谁也没想到,他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那人一进去,刚摸到妻子。那妻子直接拿着刀将那人杀了。一刀捅了进去。
后来又知道了,被杀的那人,居然是单于的小舅子。单于虽然没说什麽,但是对于陆远素他父亲的重用却没了。他父亲自然不会责怪自己妻子。但是不想,那单于的老婆居然暗下杀手,派人想要来杀他母亲。他父亲为了保护他母亲,挡了一刀。
这之后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怎麽运作的。他母亲突然成了如今单于叔叔的小老婆,陆远素这才得以活了下来。并且在当今单于上位之后,掌握大权。
但是谁也不搭理他,军中人在平时也时常喜欢在背后谈论他。也从没听说过这位和谁的关系好。
呼延登还正在心里头感叹这人命运多舛呢,下一棍子就来了,疼得他失去控制,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下子可是丢人丢大发了。衆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过来。
陆远素对这些不感兴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趴在那一条长凳之上。让行刑之人快些,他还有任务在身。
那棍子打得力度十足,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行刑的人没有留半分情面。呼延登听着,忽然觉得自己身后这个行刑的人都没有那麽可恶了。
特立独行的人,在这里面总是让人不喜欢的。陆远素其实倒也没有特别的招展自己,但是有些人天生就让人注意。被人注意之后,那些人就会因为他的特别,而施加格外的恶意。
确认位置
霍去病找準了位置之后, 又趁着夜色的掩饰赶紧离开了。
他现在勉强还记得来时的路,后面三个跟着的人虽然有些害怕霍去病带错路。但是谁也不知道为什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霍去病身后。
一路奔波, 在天色擦擦亮的时候, 霍去病看到了熟悉的景色。
这地方,就是他们之前埋伏的地方。
霍去病到了这地方,就知道怎麽回扎营的地方了。他正打算驱马离开, 就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
他立马握紧了手中的长木仓,时刻準备着出手。从山谷上方的左边, 跑下来了一个青年。
身形有些熟悉,人近了之后, 这才看清了脸。霍去病送了松手,是之前那个就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似乎是叫,沈晋。
“沈晋, 你怎麽还在这里?”
那沈晋嘴里面还塞着东西,似乎是正在吃东西。听见霍去病问他,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回答道:“是李广将军让我留下来的。说是等着您回来,您要是三天之内还没回去, 就让我自己先回去。”
他一边说话, 一边擦嘴, 看这样子, 是吃了个满足。霍去病还以为是这人突然有了觉悟呢。没想到居然就是被人命令着留下来的。
自己之前怎麽没发现这个沈晋似乎脑子不好使。明明看着挺正常的一个小伙儿,怎麽说话这麽欠呢。
霍去病脸色臭得很,沖着沈晋伸手。沈晋没明白霍去病什麽意思, 自己脑子里面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可能是以为霍去病要拉他上马吧, 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放在了霍去病掌心。
这蠢样子, 霍去病都不想承认自己曾经还挺看重他了。顺手给了这沈晋一个脑瓜子,“让你把吃的拿来。我们饿了差不多一天了。”
“嗷嗷嗷,我知道了。”沈晋被打了,但也许是因为不疼,他也就捂了一下子脑袋,赶紧又吭哧吭哧的往山侧爬。想必是吃的还放在上面的。
霍去病此时都不想转头去看那三个人了。为什麽明明是沈晋丢脸,连带着他也觉得丢人呢。
沈晋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臃肿了不少。霍去病皱了皱眉,这是怎麽回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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