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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给他留了三个侍卫,四个人就趁着夜色一路飞驰而去。东莱郡最偏远的乃是曲城县,这个县的县内驻守了一队千人领军。
想要最不惊动其他人,这支人马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这支人马一开始就不是归属郡尉管理的,乃是制衡郡尉的,如今抽来正好。
临清以往也通宵过不少次,但是通宵赶路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这种疲惫感和躺在床上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临清骑在马上,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酸的。尤其身下的马奔跑起来就是会把临清整个人都临空一瞬间,他只觉得从脑子到屁股,到自己的脚尖,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他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来之前看过的文书,上面写的是霍去病当时漠南一战来回往返几天几夜,几乎没有休息。当时只觉得对方厉害,如今才真实体会到了对方一边认路一边骑马的厉害。
那样赶路几天,简直就是铁打的身子。难怪匈奴当时不信对方能毫无声息的来回几次。不止霍去病,就连那个卫青也是疯子。
这骑马赶路就不是人该过的。
临清的脸色白得吓人,在他身后的侍卫只看他的侧脸,在夜里面就差披头发扮成女鬼了。心里头有些犹豫,这位御史员平时待他们不错,如今看起来整个人实在是萎靡。
“御史员,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吧。您的身子撑得住吗?”
趁着喝水的空閑,侍卫问了一句,有些担忧的看向坐在马上的对方。
临清此时手都在抖,喝水的时候差点把竹杯拿不住,嘴唇更是白得不自然。
难受,太难受了。临清只觉得整个人灵魂和身子都快分开了。
恨不得当场躺下,但是还是艰难的摇摇头。
他先是用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嘶哑出声,“不行。太子殿下还让我交代几句话给那个领头的。若是你们去,怕对方不信。”
这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临清勉力上马,“没事儿。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返程的时候就好了。”
侍卫也知道事情的紧迫性,点头翻身上马。
他们尚且浑身不舒服,更何况御史员。还是快些赶路吧,给御史员一个休息的地方。
四个人,连续赶路一个晚上,几乎没休息的。才在第二天的下午到了曲城县。
四个人,形容狼狈,几乎满身的尘土。尤其为首的人,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在门口守着的士兵,几乎是盯着这四个人过来的。
只见为首的人掏出令牌递给他们,张口就是,“让你们县令过来见我。”
对方气度不凡,口音又不是此地口音,士兵片刻不敢耽搁,赶紧上报。
曲城县令听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就若有所感,最近能有什麽,还不是正在查着的太子殿下。只怕是有什麽大事儿要发生了。
赶紧跑去见了临清,看到一张惨白脸躺着的时候,心猛地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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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都喘不出大气, 把一旁的侍卫吓个大跳,还以为自家御史员就这麽死了。
幸好临清倒还没有虚到那个程度。门口守着的士兵,有个看得懂脸色的, 赶紧给临清找个休息的地方, 方便临清躺着。
这才有曲城县令看到的那一幕。
临清被扶着起来,靠着背后的枕头才能说话。
“下属乃是长安御史员,此次和太子殿下一同巡查水利。此来乃是为了太子殿下之名, 要见巡卫之首。”
没有自己的事儿,那个县令先是松一口气, 然后脸上神色也正常起来。
“巡卫就在县中,我这就叫人去喊。”
他自然是不敢在临清面前充什麽长官的。虽说他的官位确实比临清高些, 但是对方可是长安的,这天子脚下的御史员,自然就比地方的官员天生高上一两等。
临清此时自然没什麽力气和对方閑话, 光是呼吸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很累了。
那个县令自然也不会和一个病人多说什麽。就静静等着巡卫之首过来。
门口很快就传来敲门声。
“进,快进。”
临清说完这句话,就没忍住又咳嗽一声。
外面人推门而入,就看到县令坐在那里, 似乎很是想要离开。
他反射性的皱眉, 县令怎麽一直这个死样, 幸亏不是自己的兵。
县令赶紧在巡卫过来之后离开, 这可不是他该看到的。
巡卫眼中迷惑更多。
一转头,更觉得不好了。床上怎麽躺了个病秧子。
“巡卫陆云听令。”
没想到病秧子一起身,就从身上掏出来个令牌。陆云一眼看出那是能够直接命令巡卫的通令牌, 条件反射的蹲下听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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