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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睡得太晚对身子不好。”
小小年纪,倒真是老成得很。还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安南直接伸手去捏他的脸颊肉。
“不要捏我脸,我是认真说的。”朱杞伸手想要去把安南的手打开,没打开。
左文清则是“冷眼旁观”,“赵王也是好心嘛。”
“边儿去。”
安南好生的把赵王“蹂躏”了一番,直接赵王不高兴的撇头这才松手。
“行了。这碟子糕点都给你吃。”
赵王看了几眼送来的点心,确定是他平日里面最爱的那一款。这才笑了。
“那,阿南还是不能总是那麽晚睡觉看话本子。”
安南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朱杞则是被点心吸引住,得了安南一个点头就低头去拿点心了。
“也不知道这日后啊,我还能不能时常来给南阳侯剥瓜子儿啊。”
似是似非的话,安南瞧他一眼,“怎麽?还乐意过来给我剥西瓜子?”
左文清赶紧点头,“那可不。给您剥西瓜子儿那是我的福气,当然乐意了。”
先不说其他的,左文清现在可算是知道身边一个人也不靠着是什麽模样。
先前只想着不愿意为人所驱使,如今才知道,这在朝堂里头,没有熟识的是个什麽情形。南阳侯是个谁也不敢随便慢待了去的。再加上左文清对于南阳侯本人也极为认可,自然是想着投到安南门下。
这倒是一种极其稀少的体验。
“喜欢就来。有什麽难的,竹鹤巴不得你过来给我剥西瓜子儿,他乐得去康明那边学东西呢。”
得了安南这句话,左文清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
朱元璋知道了这件事儿却不觉得意外。那左文清却是看着就像是个能和安南合得来的。
至于投到安南门下,这算投吗?安南又不是那等寻常人,难不成还会指使左文清做出什麽不好的事儿?反倒是让他心安了一些。
在安南门下的,那就是在他门下的。
心里头已经开始考虑着什麽时候把左文清的位置给他扶上去了。
左文清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任着一旁的小厮给他穿衣裳。
这些日子他都习惯了日上三竿了才起来,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他穿好了新的官袍,一旁小厮赶紧将他的头也梳好了。
“公子,都妥当了。”
左文清这才带着人出门。
他这些日子没上朝,倒也还有几个来问他如何了的。左文清只是笑笑,不作多言,只是敷衍了几句。
到了殿中,他如今的位置自然是比以前要后面多了。只是倒也不全是坏处。之前他位置高,年纪又轻,自然招人眼得很。只盼着如今能隐蔽些。
殿上情形和往日差得不多。
淮西党浙东党针锋相对,仔细论下来,则是这浙东党更弱些。
刘伯温到底身子弱些,先前辞了一次,若不是那杨宪被赐死,只怕他也不会再上这朝堂。
那时候只怕也就该这李善长得意了。
他正在心里头想着,却没想到,今日情形似乎有变。
浙东党似乎是一下子占到了什麽优势,今日语言犀利,再加上淮西党无人出头,一下子居然是弱了下来。
不仅是左文清发现了,在上头看着的朱元璋也觉得稀奇。这以往时候,往往李善长一开口,那就算不是淮西的臣子也大多附和。
今日李善长却好似什麽也不在乎的模样,看着和往日很是不同。
这种情形,只怕明白的,也就只有李善长和刘伯温了。
那日之后,李善长当即就去找了刘伯温。
刘伯温当时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身子这般弱,早就撑不了多久了。对这些都不是很在乎。
虽说当时对于陛下只给了他一个伯爵位置,让他很是不满,可是这些年了。刘伯温倒也无谓这些了。他的功绩都在史书之中,值不值得,是不是功臣,后人自有评说。
所以对于李善长着急忙慌的跑来,他可是轻松多了的。
“韩国公,这可就是你的无上恩宠啊。”
刘伯温还在那里幸灾乐祸,李善长素来和他耍嘴皮子功夫耍不过他,也懒得和他争这个了。
“你是死了一了百了,你家那几个可不是如此。我看着也没有几个是和你一般的。到时候你一走,我是没那个心力去折腾你身后那几个。胡惟庸可就不一定了。”
李善长同刘伯温说话时候,那是一点不带收敛的。有什麽说什麽。
他俩也算是争了一辈子了,虽说平日里头针锋相对,但若说起放心来。
李善长对刘伯温人品放心,刘伯温对于李善长人品也放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自然清楚什麽事儿能做什麽不能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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