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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起初是他带他来的,如果没有重生,江耀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这里。

是什麽时候重生的呢?

男人为此心绪不定,以至于目光迟迟没有收回,让江耀已有察觉,疑惑看去,正好和那双恍惚的眸子对上了。

相对三秒,裴玉柏才察觉自己走神了,面色不显,佯装无意扫过,然后看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子婴。

“你是何人?观主人呢?”在此之前,他不该见过她,这麽问也是理所应当。

子婴莞尔,随后有模有样的作揖:“牛鼻子老道士下山去了,怎麽也该晚上才会回来,只能我来招待二位,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如先进屋暖和暖和?”

说完,还特意指了指浑身湿哒哒的少年。

“山间不比城里热,很容易生病,还是尽快换身干净的衣裳为好。”

裴玉柏没看江耀,直径朝着另一边走去,不冷不淡的丢下一句:“观主来了麻烦知会我一声。”

他熟稔地朝着客居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和江耀相认的意思。

子婴看向江耀:“要跟上去吗?”

江耀语气淡漠:“为什麽要跟上去?我们并不认识。”

子婴能瞧见某人离去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离开的步伐便加快了许多,怎麽看都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在里面。

子婴收起目光:“要给你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吗?”

“不用。”江耀果断拒绝,所谓的干净衣裳,大概率是道士穿过的道袍,他并不想穿别人穿过的衣裳。

包里的衣服没有湿多少,完全可以换上。

到了另一处客居,江耀把湿衣服换下,没忘了此行的目的,第一时间就去找子婴了解情况,不料他才打开门,就看到了一道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那个小女孩有事下山去了,厨房有食材,如果饿了可以自己去做。”

男人显然只是来传话的,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要和这个“陌生少年”攀谈的意思。

江耀自然也不会叫住他。

这个人是不是裴玉柏,是否和他一样在不久之前重生到了这个时间点,江耀认为自己或许也不该在乎了。

江耀穿过长廊,看向院子中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水。

既然重生和子婴无关,等雨停了,他也该下山去了,然后考虑志愿的事情,要报哪所学校,或者要不要报。

两个多小时过去,雨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观中也没有来其他人,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

以及江耀开始感觉到饿了。

此时此刻,他站在清冷的竈房里,双目盯着过于原始的烧火竈,陷入了为难。

作为一个从出生起就没有下过厨的人,在这样一间过于传统的厨房里实在是无从下手。

首先肯定是需要点火,但他没有找到可以打火的东西。

江耀只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到两根胡萝蔔。

凑合生吃算了?

葛欣怡家里祖辈都很争气,可谓是资産丰厚,她本人也很会赚钱,不会吃饱了撑的对江耀隐瞒家里的财富情况,然后让江耀去吃吃生活的苦头,以此锻炼他。

锻炼心智的办法有很多,她绝对不会选这种下下之策。

在葛欣怡看来那种做法蠢之又蠢,养出来的孩子再能吃苦,也注定眼皮子浅,做什麽都畏手畏脚,上不了什麽台面,只会给她丢人现眼。

所以江耀在衣食住行方面一向没吃过苦,他也不会想不开去吃这个苦。

看着这两根还带有新鲜泥土的胡萝蔔,江耀陡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堪称错误的决定。

为什麽非要问个明白?为什麽会重生这件事,真的有那麽重要吗?得到了答案又如何?有意义吗?对他有价值,益处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重要,没有价值,也没什麽益处。

可他还是莫名其妙的做了。

以前的他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难道年纪越大,脑子越容易糊涂,可他死时的年龄也谈不上老糊涂的程度。

在江耀放下胡萝蔔,决定带上背包直接下山,停止这个没有意义的行为的时候,竈房门口传来一丝动静。

江耀以为是道观的人回来了,转身看去。

来人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桌上的食材。

发现江耀手上沾了点泥,裴玉柏拿起摆在江耀面前的那两根萝蔔,口吻生疏:“你要吗?”

江耀摇头。

他没和裴玉柏産生过多的交流,擡脚就朝着门外走,身后又一次传来不鹹不淡的声音。

“要不要合伙做晚饭?”

江耀看去,男人背对着他,熟练的给自己细上围裙,拿起刀,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块肉,然后有条不紊的在砧板上切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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