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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也没做什麽吧?从昨天到他们下山,她和江耀说的话最多,和裴玉柏也就那麽寥寥几句。
裴玉柏发现她的面色透出几分苍白,皱皱眉,但也没有询问。
他只微微眯眼,直奔主题:“你和江耀说过什麽?”
子婴闻言,笑嘻嘻的反问:“你不是偷听了吗?干嘛问我。”
裴玉柏心头一哽,他确实偷听了,山里最不缺的就是鸟啊,虫啊之类不易察觉的活物,他当然要利用起来。
利用是利用了,可是没偷听到,甚至看都看不到。
让他误以为能力出现了残缺,一直到江耀下车,他检验了一番,成功搞到了小混蛋现在的住址,才确定能力并没有出现差错。
既然不是他出现了问题,那只能是眼前这个人有问题了。
因为出现问题的时候,她就在场,更何况她明知故问的行为已经证明了这点。
他和江耀临死前,她就说了重回过去的话题,如今又在与江耀谈话的时候做手脚,裴玉柏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这才又折返上山。
不,还没到山上就碰见了这人,她仿佛知道他会回来,特意在这等着他一样。
仅凭长不大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绝非常人。
她肯定还有别的什麽能力。
子婴见男人一脸的警惕防备,表示很无奈:“我看上去很像坏人吗?”
“像。”裴玉柏丝毫没有要委婉表达的意思。
让子婴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睛和嘴角都跟着弯了弯:“你这人是不是只有在江耀面前,才会变得别别扭扭的?”
熟稔的语气,好似是朋友之间的随意閑聊。
但裴玉柏和她并不是朋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和子婴都只是打过照面的陌生人。
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上辈子的那番话,以及现在的状况。
子婴丢出了当初给江耀的回答:“我的眼睛有点特殊,能看到人的过往和一定範围的未来,所以你对我不用这麽戒备,你和江耀之所以会出车祸,和我无关,也和任何人无关,那只是一个注定的意外。”
“至于你们为什麽会回到过去,我确实知道原因,但是我不能说,不然……”
子婴顿了顿,没往下说就改了口。
“总之我能说的都说了,往后你们会怎麽样,依旧取决于你们自己,我也永远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裴玉柏面色讶异,他自然知道子婴不可能是普通人,但怎麽也没想到这个人的能力如此逆天。
“所以这就是你长不大的原因?”那就说得通了,越是逆天的能力,注定伴随着同等的代价。
裴玉柏甚至觉得长不大这个代价很小,在他的固有认知里,这种能力应该以寿命和无尽的病痛作为代价。
“算是吧。”子婴的回答模棱两可,她不是不会长大,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变成这样的,这种事情她没必要说得这麽清楚。
既然知道了眼前人的能力,裴玉柏不可能不好奇一个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问题,特别是在子婴的话里有话之后,他更加在意这件事了。
他抿了抿唇,才再次开口:“我和他的未来是什麽?”
关于这个问题,出车祸之前裴玉柏想过很多次,他和小混蛋会有怎麽样的未来。
他设想过很多种结果,无一例外都指向了一个答案,他们没有未来。
确切一点说的话,他们不会有他想要的未来。
裴玉柏喜欢江耀,自然也希望他能回应同等的感情,可是他也清楚,江耀不会喜欢他。
一开始不喜欢,未来也不可能喜欢,又何谈的未来。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当他重生的时间回溯二十年前的时候,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不会和八岁的江耀産生交集,同时在江耀十八岁乃至二十八岁时,他们依旧会形同陌路。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相遇,是不是就不会贪婪的想要更多?
可是强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就犹如潘多拉的盒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显得诱人,终究诱使他撬开那些松动的铁链,打开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的盒子。
子婴并未回答裴玉柏的问题,而是选择了反问:“裴玉柏,你知道你和江耀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麽吗?”
裴玉柏:“什麽?”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倒是很想听一听她作为一个局外人,是如何看待他和江耀的过去。
既然她能看穿他人过去,从中找到他们的感情问题也合情合理。
子婴直截了当的指出:“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其实很明显,他不懂,你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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