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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母微微泛红的眼睛,裴玉柏将掰断的眼镜抛给裴二姐:“拿去丢了。”
转身就走,然后因为没注意前面的台阶,産生一个趔趄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笑。
“你是不是忘了,你最开始戴眼镜只是因为你视力有问题?”
裴玉柏握着楼梯扶手,再次挺直了背脊,用一种缓慢的速度上了楼。
“就知道欺负你弟弟。”裴母用手里的毛巾打了女儿一下。
裴二姐叫屈:“我哪里敢欺负他,是他欺负我好不好,动不动就用摘眼镜欺负我,不信你问大哥去,他小小年纪心思倒是重,就这麽一声不吭的瞒了我们十年。”
裴母叹了口气,轻声:“你要碰上这种事,你心思也重。”
儿子养成这样的性格,多少也和这个能力有关,在能力没出现之前,他明明是个调皮的性子。
裴二姐看了眼弟弟消失的方向,看到没人才松口气:“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承认我小时候因为这件事欺负过他,但我懂事了之后,不也改了?”
要说这个,裴二姐也不觉得全是自己的错,家里上下都得负起责任。
她低头看着掰成两截的眼镜,嘟囔:“难道是因为这个?也不对啊,这都十年了,该不会真失恋了吧?”
这几年裴二姐也没听说,更没见过弟弟身边有什麽亲近的异性。
同性的话,席晋?最近确实隐隐听说,席家有和周家那位已经成年的小公主正式订婚的意思,难道……
“嘟嘟囔囔什麽呢?”见女儿还站在那,裴母一脸奇怪。
“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就算真是她想的那样,她也不敢说。
一来,就这麽帮弟弟出柜,肯定要和弟弟结仇。
二来,她家这位老爷子是个传统老爷子,之前还说过某家儿子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简直败坏家里名声之类的话。
弟弟和老爷子因为继承权的事情闹了这麽多年,要再来这一出,还不知道要怎麽收场呢。
所以,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吧,更何况万一是她多想了呢。
房间里,裴玉柏从浴室里面出来,还能听到屋外的雨声和雷鸣。
他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本是如此,只感觉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他抱着枕头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翻身坐起来也不知道该做什麽。
以前他都会投入工作当中,忙着忙着,什麽烦恼都顾不上了。
可现在他在整个裴家,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之前借着教导之名还能参与公司的事情,现在公司正式改朝换代,也不需要他插手了。
无事可做,裴玉柏又再次躺了回去,四肢并用,缠住了旁边的长条抱枕。
闭上眼,脑子闪过很多画面,怀里的抱枕仿佛变成了某人。
他睁开眼,看到的还是抱枕。
看着有点烦,裴玉柏丢开抱枕,发洩式的用手锤了两拳,然后转身。
怀里空落落的,比刚才还难受了。
他不悦的抿紧嘴角,环抱着手,还是不舒服。
翻来覆去几分钟,最终还是把抱枕抓了过来,凑合用了。
啧,十年了,为什麽还是不习惯一个人睡。
黑暗中,某人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张开嘴恶狠狠地咬住怀里的抱枕。
呸呸呸,口感也不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意识消散,房间响起一道模糊又委屈的嘟囔。
“小混蛋。”
心里再喜欢,那也是个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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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雷雨下了多久,江耀就在沙发上躺了多久。
沙发底下,是一张又一张的糖纸,他已经记不清楚从刚才到现在吃了多少颗糖了,各式各样的,有奶糖,水果糖,棒棒糖,软糖等等。
他嘴里正含着柠檬味的硬糖,眼睛依旧如同自我折磨般的,盯着窗户外的闪电,眼睛偶尔才会眨动。
因为不是高层,这场雷雨没有之前那麽惊心动魄,好似要气势汹汹的将整个城市都劈成灰烬。
但也好不到哪去,轰隆隆的,吵得烦人。
江耀把含在嘴里的硬糖一口咬碎,咀嚼几口后,很快就化开,糖味顺着喉管滑了进去。
以往这个时候,他其实也不像现在这样,胸口堵着一层说不出来是恐惧,还是烦躁,亦或者是别的什麽情绪。
这个以往,自然是指没重生之前,更準确点,是和裴玉柏在一起之后。
具体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江耀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每次到这种烦人的天气时,特别是夜晚,他身边基本都有一个裴玉柏。
哪怕裴玉柏一开始不在,后面也会回家,再忙也会回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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