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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般的声音打破了收银台这块方寸之地的暧昧气氛。
江耀把目光看向吱哇乱叫的鹦鹉,産生一个疑惑,也就问了:“他为什麽叫我小情人?”
鹦鹉学舌,总不能是裴玉柏天天在它耳边念叨。
而且这只鸟为什麽不对裴傲宁叫?难不成裴玉柏还给它看照片认人?
为了什麽?就为了在他出现的时候叫声小情人,给他们当气氛组?
那个画面浮现在脑中,显得很是滑稽,向来知道裴玉柏幼稚的江耀,都无法用这个猜测来说服自己。
好事被打断,裴玉柏站直,用杀鸟的眼神看去:“谁知道。”
刚才那一刻,他险些以为江耀会吻下来,像过去一样,他只需要稍微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他最爱的小混蛋就会自发的亲过来。
究竟是不是错觉,现在也无从得知了。
【早知道蠢鸟会坏事,我刚才就直接亲上去了,让这小混蛋主动,还不如我自己来。】
听到某人内心的遗憾,江耀面不改色,重新拿起摆在桌上的花。
没听到关于鹦鹉叫人的事情,看来和这人无关,也是,不然的话也太不着调了。
裴傲宁收拾好厨房出来,就看到他裴叔在安静的鼓捣花,江耀则是盯着怀里的花发呆。
还有刚才似乎在屋子里叫唤的鹦鹉,现在嘴巴上缠了什麽东西,是胶布?
看来这只鸟又乱叫什麽小情人之类让人误会的话了,裴傲宁只当这只鸟在哪跟人学来的词,压根就没有联想到这是个专属词彙。
“叔,我们明天还要彙演,就先走了。”
裴玉柏头也不擡,冷淡的应了一声。
听到开门的动静,裴玉柏拿着的剪刀咔擦一下,在心里冷哼,连声招呼都不打,生怕我沾上你是吧?就是个小混蛋,谁稀罕你似的!
“裴玉柏。”
熟悉的嗓音响起,裴玉柏看去,又听到他说:“再见。”
出了门,裴傲宁大松一口气,用夸张的口吻说:“你不知道,你刚才那声裴玉柏,差点把我心髒叫停了。”
“名字取了不就是让人叫的。”
裴傲宁挠挠头:“可是他是我叔,是长辈。”
“那是你叔叔,又不是我长辈。”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裴傲宁完全无法反驳。
眼看就要到宿舍了,裴傲宁才想起来:“你不是要去约会吗?”
怎麽跟他一起回来了?
江耀:“谁说我要去约会?”
“那你的花……”
江耀想起手里还拿着花,于是随手往裴傲宁怀里塞:“送你了。”
他倒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裴傲宁在原地傻眼,宿舍楼下有人进进出出,还有小情侣在下面卿卿我我。
大家目睹这一幕,纷纷朝裴傲宁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裴傲宁心头一跳,连忙追上去:“怎……怎麽就给我了,你、你该不会……我不是那个……”
裴傲宁支支吾吾,额头都冒出薄汗了。
他的心思太好猜,江耀淡淡:“别太看得上自己。”
这话还真是不客气,不过裴傲宁早就习惯了江耀冷不丁的毒舌。
“那个老男人怎麽办?”作为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裴傲宁还记着这茬呢。
“我没有送亲生父亲花的习惯。”
裴傲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脑子又想不到,只能顺着这话纳闷:“那你还买花?”
江耀瞥了他一眼,提醒他:“是你先起的头,我只是顺手照顾你叔的生意。”
裴傲宁恍然大悟,手往江耀肩膀上一勾:“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看到江耀皱皱眉,没有说什麽,裴傲宁又笑嘻嘻的用拿着花的那只手,撞了他一下。
“我还以为你洁癖到都不愿意我碰你一根汗毛。”
虽然有时候江耀也会避开,但要真被他碰到也不会说什麽。
目前来看,他似乎只在吃的地方特别讲究,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学校,这个专业。
“我只是不太喜欢和别人産生肢体接触,和洁癖无关。”
“亲密行为恐惧症?”裴傲宁疑惑。
“不知道,没研究过。”这是什麽奇怪的病名?
“那你现在怎麽又愿意了?”裴傲宁笑嘻嘻,“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既然江耀给了他勾肩搭背的特例,说明他和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江耀只说:“我只是在试着改变。”
裴傲宁不解:“为什麽要改变?是为了合群吗?”
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虽然他和江耀不是一个专业,军训的时候也不在一起,但还是能远远看见江耀一直都是独身一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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