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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柏盯着这张大概率又睡过去的脸,心髒有种要被什麽东西溢满的感觉。
好想亲,好想亲,好想亲,好想亲……
脑子里无限循环着想要亲亲的念头,眼睛则是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他曾吻过无数次的地方。
想要靠近是本能,阻止靠近是理智。
以至于身体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迹象,脑子里却吻了一次又一次。
殊不知这些过于活跃的心绪,开始影响到了本该再次安睡过去的江耀。
睡梦中,江耀一直听到熟悉的声音,觉得吵,又觉得……
又觉得什麽,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要这道声音别说话了。
江耀只觉得眼前黑乎乎的,寻找不到声音的源头,于是努力想要去看清黑暗中是否真的有人在扰人清梦。
终于,他看到一丝光亮。
裴玉柏準备起身去关灯,冷不丁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眼睛,心髒顿时漏了一个节拍。
“吵。”
声音听上去还没醒,裴玉柏以为是自己起身的动作吵醒了他,刚要说点什麽,就被一双手拽了过去。
鼻梁上的眼镜被人摘掉,随后就是一道阴影袭来。
当熟悉的触感出现在唇上,舌尖灵活的撬开微张的牙齿,与滑软的舌头勾缠,裴玉柏才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他自然不可能推开这个意外之喜,手放在江耀的脑后,与他在彼此的口中一次次勾缠和追逐。
裴玉柏的另一只手顺着江耀的后背,搭在裤头,眼看就要扯到两处圆弧的下方,手腕却冷不丁被人攥到了手心。
攥得很紧,让神色恍惚的男人蹙起了眉,看向手的主人。
当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裴玉柏意识到江耀已经归于清醒,即将变成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混蛋,险些化成水的身体也逐步变僵。
裴玉柏撇过脸,虽然嘴上什麽都没说,心里却很不服气。
【明明是你主动亲我的,现在对我兇什麽兇?】
兇?江耀什麽都没来得及说,来得及做,怎麽就兇他了?
在意识彻底恢複之前,江耀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的唇上,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分开始的口涎。
江耀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麽,但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于是从裴玉柏上方移开,穿好方才被他拽下去的裤子。
暗中观察的某人意识到江耀要走,心中立刻窜出火气。
【这就走了?这就走了?】
【提起裤子就走,真不愧是你江耀,果真是好样的。】
【今天你要是敢下这道楼梯,我以后就真的不理你了!】
宛如孩童闹脾气,没有丝毫威慑力的威胁,被江耀听得一清二楚。
当事人一无所知,一双眼睛看似冷冰冰的盯着,殊不知微微泛红的眼,和一点点攥紧被子的手,早已洩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目睹这个画面的江耀则是沉默的略过这些细节。
裴玉柏很清楚这个小混蛋百分百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于是十分干脆地躺回去,背对着那张气人的俊脸,冷哼:“记得锁好门。”
他本想赌气的说一句“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看见你这张烦人的脸”,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舍得说出口。
历史的经验告诉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家伙会当真的!
裴玉柏只能用力拉着被子,盖到脑袋上,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迟迟没有听到下楼的动静,他几次想要掀开被子,扭头去看这人到底走没走,但还是好好的忍住了。
“我想洗澡。”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裴玉柏这才顺势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去。
“回宿舍洗。”
话音才落下,裴玉柏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他不能改口,却也不妨碍用威胁的眼神看去。
【你要是敢顺着这话直接走,你就真的死定了!】
江耀垂落眼帘,开口:“这个点宿舍楼关门了。”
裴玉柏翘起嘴角:“我这可没有干净的衣服给你换。”
他还不忘特意强调:“包括内裤。”
这个干不干净,自然不是洗没洗过,而是有没有被人穿过。
江耀看到他想要翘起,又极力压住的嘴角,心里一动,险些说出一句“那我不穿了,就这麽睡吧”逗他。
好在这种培养了十年的恶趣味,还处于被理智管控的範围。
他只用听不出情绪的音调“嗯”了一声。
裴玉柏起身,从衣柜里给他找出一套睡衣以及贴身小内内,还不忘维持表面冷静,提醒:“洗快点,我也要洗。”
当然,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一起洗。
江耀看了他一眼,拿起男人手上的衣物,进了浴室,果断的关好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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