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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心疼,反正他开花店是为了兴趣,又不是为了赚钱。
自己有矿,手上还有某个又可爱又气人的金主给的包养费,就是这麽任性。
金发男人看着被啄的手,伤的不深,但还是破了个口,隐隐渗出血迹,他不甚在意的笑笑:“没事的,可能是我吓到它了,钱还是要给的,我自己买的,和别人给的,完全不一样。”
金发男人坚持要付钱,拿起包装好的白玫瑰,九十九朵,加上繁琐的包装纸和一些配饰,拿在手里不仅显大,也有点分量,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
临走前,金发男人看向躲在裴玉柏身后的鹦鹉,嘴角噙着笑意:“你的鸟很有趣。”
伴随着门打开,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在密密麻麻的雨中,那道一手捧着花,一手撑着伞的背影朝着远处离开。
他走的方向正好就是农大的西门。
店里,贺卡上的那个“耀”在裴玉柏的脑中挥之不去,可能是因为江耀在国外生活过多年,让他想到了江耀的耀。
随后他又觉得好笑,这个世界上怎麽可能有这麽巧的事情。
虽然上辈子他一直醋江耀在外面“招蜂引蝶”,但是实际上他还真没有做出任何违背他们关系的事情。
谁让江耀有洁癖呢,而他的洁癖,也只在面对裴玉柏的时候一次次失效,从第一次接吻就已经预兆了这一点,重生複合后又被裴玉柏一次次拉低下线,失效得更加彻底了。
裴玉柏把注意力放在蠢鸟身上,用手戳着它的脑壳:“你刚才发什麽疯?”
蠢鸟这会儿倒是恢複了正常,歪着脑袋在思索,理直气壮的丢出一句:“不知道。”
裴玉柏差点气个后仰。
“他是个坏东西。”蠢鸟冷不丁冒出这麽一句。
裴玉柏皱眉:“你认识?”
蠢鸟用鄙视的口吻:“不认识,我又不是外国鸟。”
裴玉柏按压眉心,告诉自己别沖动,不然他怕自己捏死这只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的蠢鸟。
“不认识,不知道,你就觉得人家要害你?”
蠢鸟跳到鸟笼,啄了几口鸟食,才深沉地说了一句:“本鸟的直觉。”
裴玉柏冷笑:“笨鸟有个鬼的直觉。”
日常蠢兮兮,话多爱八卦,五音不全还喜欢唱歌,这些都算了,现在还多了一个被迫害妄想症。
裴玉柏不再管抽风的蠢鸟,刚好接到了一个网上的订单,决定忙完这单就歇业。
他存了江耀这个学期的课表,等他送完这一单,江耀也该结束今天的课程了,他想亲自过去把人接过来。
可能是天气的缘故,裴玉柏总觉得心里不安,只想快点见到江耀本人。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金发男人已经通过西门走到了农大里面。
因为他的长相和那捧无法忽视的花,经过的人频频打量过来,和同行的人小声猜测对方的身份和意图。
他视若无睹的往前走,随着距离的缩短,金发男人嘴边发出轻快的曲调,他眉梢浮着雀跃,脚步也愈发迫切。
很快,他很快就能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好朋友了。
被关在那个荒凉港口旁的精神病院的那些年,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
这麽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
忐忑又期待,让那双碧绿的眼睛流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暗潮。
让那双眸子看上去异样明亮,又异常扭曲。
握在手中的伞柄随着主人的扭动而轻轻晃动,伞面上的雨珠顺着转动的轨迹飞洒出去。
啪嗒、啪嗒、啪嗒——
有人踩着地上的水径直走了过来,最后站在了距离金发男人的三步处。
冷不防的被挡住去路,金发男人的眼底闪过不耐。
他面色冷淡的瞧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再三搜索记忆,确保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出现。
“IanAngus”这人用地道的口音叫出了他的名字。
伊恩立即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是家里人派来的?他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这边赶,甚至都来不及去查耀在这边的人际关系,这几年在这个国家过得如何,所以那边不可能这麽快就收到消息。
“江黯。”
江黯?不认识。
不过这个名字让伊恩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耀,神色逐渐凝重:“你和江耀什麽关系?”
江黯淡淡:“没有关系。”
伊恩可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麽巧的事情,刚好在他去见耀的路上,碰上一个和耀同姓,名字还和他是反义词的人,并且在这里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让你回去。”
“她?”
江黯站在雨中,雨水早就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衣服,却不显丝毫的狼狈,他面无波澜地扫过处于防备状态的男人,看向了远处的那棵大树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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