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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亲生的吗?”
这句话抛出来,就显得格外突兀,但是问话的女人如同察觉不到自己的冒昧,一脸的好奇。
乔雨桐心里怪怪的,心想对方可能是因为自身情况特殊,才会随口一问。
在女人毫无恶意的目光下,乔雨桐一时不察,说了出来:“有一个不是,是我丈夫和前面那位生的。”
说完她又觉得不妥,这毕竟是自家的私事,何必对一个顾客说得那麽清楚。
“不是亲生的,应该很难管教吧?”
女人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又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看我家这个就是,主意挺大,趁我没注意,一声不吭就申请了这边的学校,国外的高中还没上完,不知道怎麽就成功的跑来这边上大学,让他回去他还推三阻四的,非得让我亲自跑一趟。”
乔雨桐忍不住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少年,对方像是没听到女人说自己不省心,一直沉默地站在女人的身后。
说实话这两人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母子。
不过对方明显把江耀和自己家的孩子都当成了不听话的孩子,乔雨桐还是得替江耀说话:“我和那孩子相处的时间不长,谈不上什麽管不管教的,他是个好孩子,前几天还救了我一命。”
“救?”听到这个字眼,女人挑眉,“是家里出了什麽事吗?”
乔雨桐对这个倒没有戒心,因为这事在除夕当晚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她店里几个熟客大学生还专门发消息关心她的安危,所以真没什麽好隐瞒的。
“我前夫得了绝症,坐牢出来想报複我们一家,幸好那孩子察觉不对,在我前夫拿刀子的时候及时救了我。”
女人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拢,眼睛也眯了眯,盯着乔雨桐,语气听不出情绪:“他受伤了?”
乔雨桐后怕的说:“没有,只是我老公上前阻止,受了点小伤。”
女人方才还凛冽的眉眼,霎时一松,又说:“爱子心切,受点伤也是他的义务和责任,不然怎麽做人家的父亲?”
这话怎麽听起来这麽别扭呢?乔雨桐一直都是个直性子,从来都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这个客人怪,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怪。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或许不该再和对方聊天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说要到对面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乔雨桐走后,店里也就没了不相干的人,女人脸上的笑意也彻底淡了下去,用外语问。
“这事你知道吗?”
江黯抿唇,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人你也见过了,接触也接触了,飞机我也提前让人準备好了,今天就啓程回去,顺便把安格斯家的那个疯子送回去,别再给我惹出麻烦。”
江黯放在两侧的手指蜷了蜷:“你不见见他?”
“我一个死人,有什麽好见的。”葛欣怡擡起一只手,欣赏今天刚涂的指甲油,白皙的手指配上鲜红的颜色,达成了一种视觉上的沖击。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他问过你了?”
“没有。”
“既然没问过,那我依旧是个死人,死人是没办法见光的,不是吗?”
“需要我做什麽吗?”
葛欣怡看去,玩味:“你想做什麽?”
江黯垂首,换了另一种语言,是很多人听都没听过的小语种:“那个女人的前夫差点伤了他,不管是她,还是他,对他不利的人都有罪。”
葛欣怡顿时笑出了声,乔雨桐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女人愉悦的笑容,也不知道得知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可能是刚才被问了很多事情,乔雨桐下意识问:“发生什麽了?”
葛欣怡收住笑:“这孩子说了个笑话,太有趣了。”
乔雨桐好奇什麽笑话,不过也没有追问,葛欣怡却饶有兴趣的说:“有人欺负了我儿子,这孩子说想替他报複回去,真叫人不省心。”
乔雨桐不知道这有什麽好笑的,更不知道要怎麽接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她也有了借口,连忙说:“我接个电话。
是江止涛打来的,问她忙完了没有。
“嗯,马上忙完了,你过来吧。”
挂断电话,烤箱也叮的一声,蛋挞做好了。
乔雨桐熟练的包装好,再拿个袋子放进去。
“谢谢。”葛欣怡起身,接过蛋挞,钱货两讫。
江黯率先推开门出去,在屋檐的下方撑好了伞,以免雨滴在葛欣怡的身上。
等到葛欣怡走到伞下,举着伞,他才走出去,撑起属于自己的那把伞。
乔雨桐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古怪愈发浓郁。这对母子的关系还真是奇怪,因为是领养的关系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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