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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柏正想给江止涛打电话问问江耀是不是回去了,就听到了店员蠢鸟的高呼声。
蠢鸟火速飞到雨伞下,站在男人的肩膀上抖落雨珠,然后用鸟语叽里呱啦,说刚才有个鸟小弟跑来花店避雨,说是来的路上看到花店老板的小情人在和人打架,打得可兇了。
裴玉柏听到这话还得了,示意它赶紧带路,他知道江耀武力值不弱,但再强的人也挨不住生病的虚弱啊!
那地方蠢鸟去过很多次,裴玉柏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鸟小弟所说的地方。
只是还没看到江耀在哪,裴玉柏就瞧见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朝他这边走来,骂骂咧咧的说着什麽:“你给老子等着!”
中年男人身边还站着两个看起来七八岁大的男孩,是双胞胎,这两人衣服和手上还有血,不像是受伤,更像是从哪沾到的。
裴玉柏心头一跳,顾不上这三个陌生人,连忙跑过拐角去亭子那边查看情况。
中年男人看到有其他人出现,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变得心虚,连忙抓着两个孩子的手,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结果还没走两步,忽然有什麽东西从高空俯沖下来,朝着他的脑瓜子就是一嘴。
中年男人立马疼得吱哇乱叫,还没等中年男人看清楚是个什麽玩意在咬他,就听到两个宝贝儿子也在嗷嗷叫。
给父子三人来了个教训,蠢鸟立马溜之大吉,敢欺负老情人老板的小情人?看本鸟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裴玉柏几步就跨上了亭子的台阶,看到少年衣服上的血迹,以及嘴角淡淡的淤青,裴玉柏的心跳都差点停了。
听到有人进亭子,江耀以为是那个中年男人去而複返,目光冷冷地看过去。
看到熟悉的面容,他愣了一下:“老婆?”
进行花式烫嘴活动的时候喊了太多次,以及大脑也不怎麽清醒,他就条件反射的喊了出来。
裴玉柏眼下可没有什麽心情对此感到喜滋滋,他焦急地上前去查看他伤到了哪,低头一看,才发现江耀怀里有一只血迹斑斑的小狗。
这只狗也不知道怎麽了,没了一只耳朵,而且看情况这只耳朵像是刚被人整齐的割下来,乱糟糟的毛发下也有不少伤痕在冒出血。
裴玉柏看了一圈,在凉亭的石桌下面看到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刀上面还能看到血迹。
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三个人,裴玉柏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蠢鸟扑棱着翅膀,环绕一圈,它虽然不聪明,但是对这种事情格外敏l感,很快就明白过来,眼珠子一转,再次飞出了亭子。
裴玉柏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它,他现在更担心江耀,因为他看到江耀的眼珠子是红的。
一开始他以为是发烧烧红的,但仔细看并不是,更像是想哭时的那种红。
江耀抱着小狗的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对它造成二次伤害,小狗看上去似乎没有了气息,没有像刚才那样哼哼唧唧的求助。
“它……是不是死了?”
裴玉柏心里一揪,只因他在这道因为生病而嘶哑声音里,听到了脆弱的颤音。
裴玉柏屏住呼吸凑上去,像是怕惊吓到了这个眼神有些恍惚的少年,小心伸手去碰了碰小狗。
“没,还有气,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小狗还活着,江耀松了口气,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连忙站起身,大步走出了亭子。
裴玉柏也连忙追上去给他打伞。
江耀去的是当初去过的那家宠物医院,说明了大致的情况后,宠物医生就开始给小狗做检查,江耀全程在旁边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只眨那麽一下,小狗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小狗失血过多,多出挫伤和骨折,医生提醒救活的概率不高。
救不活,花出去的大把钱就打水漂,如果救活了,后期也要花费不少钱调理。
江耀一看就是大学生,恐怕经济条件不允许,所以他必须得说清楚这一点。
而且这狗一看就是流浪狗,很少人会愿意花高昂的费用只救一条毫不相干的狗。
裴玉柏抢先回答:“救!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救!”
见江耀还想跟着医生走,裴玉柏连忙拉着他,“你跟上去也不能做什麽,我们先回店里换衣服好不好?”
裴玉柏担心他会病得更重。
而且江耀刚才明显和那个中年男人打过架,那里还有一把沾了血的剪刀,说不定中年男人还拿来当过武器。
如果小狗身上有什麽病菌,流的血恰好就碰上了江耀的伤口……
比起那只流浪小狗,裴玉柏更在乎的自然是江耀的身体健康,但江耀似乎并不在意他自己的安全问题,脚步钉在原地,不肯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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