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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鹿仰起头,笑着道:“两叶的三叶草啊!”
“我听说,两片叶子的三叶草,代表着‘希望’。”
“如果能够找到,就可以把‘希望’送给你了!你应该很喜欢‘希望’吧?”
厉行洲愣了一下,眼底再度泛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他抿了下嘴唇,把许多繁複的话都咽了回去,只说:“好。”
可惜淩鹿翻找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两片叶子的三叶草。
他有些遗憾地站起身,嘟哝了一句:“还是没有啊,我天天都在找,也没有找到。”
不过淩鹿很快就释然了,自己笑了起来:“‘希望’本来就很难找嘛,慢慢找总会有的。”·
他又探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轻轻“啊”了一声,一连串地说着:“已经这个点了啊。”
“先生,我要去上班了,等下班之后就去买蛋包饭要用的菜。”
“我现在经常帮管家阿姨买菜的,卖菜的叔叔阿姨都会给我算便宜一点呢!”
“有时候我还会给谢老师带烟丝……”
说到这里,淩鹿突然顿住了。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卷在身后的尾巴也再一次开始炸毛。
厉行洲道:“怎麽了?”
淩鹿紧张地问到:“昨天是先生带我回来的,那谢老师他们,不就看到你了?”
厉行洲道:“对。”
看见了,清晰无误。
淩鹿声音都变了:“可是,呃,我答应过人,不要透露出我认识你……据说这样会带来一些麻烦……”
厉行洲道:“没关系的。”
他顿了下,补充道:“不会有什麽麻烦。”
见淩鹿还是脸色发白,厉行洲只能换了个说法:“他们也不一定认出了我。”
淩鹿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对哦,你上次去春台路,大家就没有认出你嘛。”
厉行洲点点头:“嗯。所以别担心了。”
“你要是还不放心……就告诉其他人,来接你的人绝对不是厉行洲,只是和厉行洲长得很像而已。”
厉行洲这麽说的时候,声音里带上了一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居心叵测”。
淩鹿哪里知道这种谎言有多麽的欲盖弥彰,只觉得安心了许多,便喜滋滋地要回卧室换衣服。
然而,他还没走进卧室,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更严重的事。
他停下脚步,缩着腿蜷到沙发上,抱住了膝盖。
除了身上这件睡衣——并且这件睡衣还是厉行洲的——自己哪有衣服能遮得住尾巴?
偏偏这尾巴,不管自己怎麽想着“收起来”,它就是不肯乖乖消失。
对了,以前在污染区的时候,好像有种方式可以让尾巴立刻消失——
究竟是什麽方式来着?
奇怪,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淩鹿苦恼地摇摇脑袋,放弃了回忆。
如果没办法让尾巴立刻消失,那就只能老实等着。
按照以前的经验,怎麽也要等个12小时吧?
这麽看来,白天根本不能出门了啊。
不能去工作,不能见其他人,也不能去买菜,只能这麽躲在屋子里了吗?
淩鹿心里一阵难受,甚至不自觉地咬住了手指。
厉行洲走了过来。
他这次没有再问“怎麽了”。
他坐到沙发上,轻声道:“不舒服?”
淩鹿先是“唔”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还有点困,我先请个假,过一会儿再去工作。”
他又看着厉行洲道:“我没事的,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了,您先出门好了。”
厉行洲的眉头轻蹙一下,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依然不错眼地看着淩鹿。
淩鹿被看得莫名心慌——或者心虚。
他干脆垂着头,把脸几乎埋在膝盖上,又嘟哝了一句:“先生不用管我,您出门吧。”
你应该很忙很忙,白天都在外面吧。
也不知道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这条尾巴是不是已经藏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淩鹿突然觉得,有什麽凉凉的,力道却很温柔的物体,落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咦,这,这是?
淩鹿先是心中一惊,又屏息凝神感受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了:
是厉行洲的手!
厉行洲,在轻轻摸着自己的脑袋?
他为什麽要摸我的脑袋?
不是只有像菲莉亚这样的小朋友,才会被摸脑袋吗?
淩鹿正在奇怪,正想出声发问,却蓦地察觉到,随着厉行洲的动作,有种温暖的,舒适的,懒洋洋暖烘烘的滋味,在自己身体里蔓延开来。
就好像……花洒里喷出来的热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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