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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一面又忍不住地晃起了小尾巴,觉得自己真是可棒了。
厉行洲听完之后,并未立刻说什麽,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淩鹿。
不知是不是错觉,淩鹿总觉得,此时厉行洲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和方才又有些不同。
半分钟过去。
淩鹿有些不安地开口了:“先生……?”
好奇怪,被厉行洲这麽一直盯着,为什麽心里有点发毛……
厉行洲站起身来,揉了一把淩鹿软软的头发:“嗯,你是最棒的机械师。”
“快吃吧,吃完準备睡觉了。”
诶?
总觉得先生好像还有什麽话要说呢?
*
十天一晃而过。
这十天,淩鹿白天在工作站勤奋地拆机器修机器,硬是将老谭来不及修的那一堆“破铜烂铁”恢複了个一大半;到了傍晚,如果厉行洲在家,两人就一起吃饭——当然还有饭后甜点。
如果厉行洲不在家,淩鹿就自己吃糖,喝冰牛奶。
不知道为什麽,厉行洲也不让他自己煮牛奶。
大概是怕自己不小心把牛奶壶摔碎?淩鹿猜测着。
吃完饭,厉行洲会去书房加班,淩鹿趴在沙发上看新买的绘本。
到了该睡觉的点,淩鹿一定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找一个故事出来讲给厉行洲。
只不过,他这个讲睡前故事的人,是趴在被窝里,抱着枕头讲故事。
而听故事的人,则是靠坐在床头,时不时摸下他的脑袋。
待一个故事讲完,淩鹿自己往往先困了。
这个时候,厉行洲就会摸摸他的小犄角,探身到他耳边,对他说晚安。
一切都很好。
只是有一点,淩鹿觉得非常不满意。
那就是——
厉行洲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摸他的尾巴了!
岂止是不肯再摸,简直是碰都不肯再碰一下。
不管淩鹿把自己的尾巴弯成一个鱼鈎,弯出一片叶子,还是直直地装成一根旗杆在厉行洲面前来回摇晃,厉行洲都只当没看见。
有次淩鹿实在忍不住了,气呼呼地问:“那天不是说好了,睡前要摸尾巴的吗?你怎麽不摸了?”
你分明说过手感很好的!
厉行洲的视线漂左右飘移,没接话,直接在他的小角上多摸了两把。
于是淩鹿忘了自己的问题,倒在枕头上睡着了。
转眼就到了12月31号。
淩鹿知道,这一天,是第三区重要的“辞旧迎新日”。
这一天,大家都会暂停工作,在家里和亲朋好友共同迎接新的一年。
而从1月1号开始,连续三天,各个主城都会用独特的庆祝方式来庆贺新年。比如大地之城是春台百家宴,黄昏之城是新年假面舞会,琉璃之城的方式是“春日花会”——
听小孙说,在靠近琉璃湖的一条长街上,会布置出各式各样的鲜花,大多都是其他城市看不到的。有的花甚至只在一年当中的这个时候开一天,开起来的时候如梦似幻……
总之就是,非常美丽,非常值得一看。
淩鹿当然不愿错过这麽个看花的好机会,早早地和厉行洲约定了:只要厉行洲有时间,两人就一定要去看花。
31号傍晚。
城里的其他机构都休假了,厉行洲也会比往常稍早一些下班。
这个日子,只要污染物没有逼到城墙下,都不应该再加班了。
他看了下时间,决定先按照惯例,去军营里和衆人喝一杯酒,以示庆贺。
之后就可以回家,陪着家里那只小恶魔,做他最喜欢的甜点,听他最爱讲的故事。
嗯……这里的公寓是有留声机的,说不定还可以一起跳个舞?
舞步全然不对又如何,只要这只小恶魔喜欢就好。
他很快就到了军营里的食堂。
一条条的大长桌拼在了一起,上面摆着各色冷盘、琉璃之城最出名的炸鱼炸虾、从第四区运来的新鲜水果……
单身的军官们士兵们都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等着厨房里的饺子下锅。
每个人的座位前,都有一小杯透明的酒。
待他们的指挥官先生简短地说过两句、敬过酒之后,大家就可以大吃大喝,连唱带跳,快快乐乐地迎接新年了。
厉行洲举起杯,说完了感谢和祝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军营里沸腾起来。
喧嚣而欢乐的夜晚正式开始。
厉行洲搁下酒杯,大步走出了军营。
走着走着,他觉得有些不对了。
应该说,方才喝酒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这酒的味道,怎麽比以前的沖了许多?
但厉行洲日常并不饮酒,此时虽觉得有些不同,倒也没有多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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