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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惊玉也跟着人拎起瓶子喝了一口,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出不了道我也不继承家业,不喜欢。”

他说着来了兴致,坐直身子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怎麽来的麽?”

还没等人猜测,他就自问自答道:“我家里是做玉石珠宝生意的,我爸希望我一鸣惊动玉石圈,所以给我起了个惊玉的名字。”

“他就一直希望我继承家业,但是我喜欢艺术。所以我爸妈出国的时候,我死活没跟着走,跟我干爸在国内,走了艺术这条路。”

果然是个有个性、特立独行的人。方愉辰觉着有意思,又笑得略微苦涩,慨叹自己怎麽没有那样的魄力。

祁惊玉说完自己的事情就转头看过去,等待着身边人的故事。

方愉辰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凉气泡水,酝酿了半晌开口:“2019年1月,我从时音锐星出道。当年年末我参加了艺考,转年6月参加了高考,考进了中音钢琴系。”

那一年,19岁的他刚刚出道。出了专辑、有着舞台,收获了无数灯光和鲜花,甚至还过了艺考和高考大关,进了梦想中的学校。

似乎有一条光明坦途向他开啓了。

一想起那些日子,方愉辰眼神亮亮的,望着无垠的夜空有了笑容。

“后来,上学影响了公司给我安排的通告。没办法,只能在大二结束后休学了。”他说得平静,似乎提起一段可有可无的往事。

祁惊玉从这段话中品出一些不寻常来,出道第一年那麽忙的时候,还準备了艺考、高考,这麽拼命考上的大学,不可能是方愉辰自己放弃的。

“公司逼你的?”他将言外之意道出,语气冷了几分。

方愉辰把肯定的语言化作一口气泡水吞入喉中,无奈笑道:“签了合同,就要履行合约。”

此刻,祁惊玉再看身边人的时候,神色里多了几分心疼。他不知道这轻飘飘的一句履行合约背后,是公司多少压榨。

当年出道那麽明亮、势头那麽好的一个少年,事业上升期、学业有成,如今却默默无闻、还休学了。

是从无边灿烂中坠落的天使麽?

祁惊玉心间颤了一下,忽然有些酸楚:“今年是你休学第二年了吧?明年9月怎麽办?”

按照规规定,大学一般只能休学两年,然后就没办法保留学籍了。

这个问题戳中方愉辰痛处,他揉搓着手里的玻璃瓶,垂目不语。

“你想去上学就去,如果公司拿合同压你让你出通告,违约金我替你给。”祁惊玉给出了解决方案。

方愉辰怔怔看过去,心底说不出是什麽在涌动。半晌,他轻笑转头,这是他最能感触到祁惊玉是个豪门公子的时候。

真诚又率真、还总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劲儿。

“你笑什麽,我说的是真的。”祁惊玉认真地看过去,自认无论几百万还是几千万,他都能出得起。

这样的帮助,美好到不真实。方愉辰并不寄托什麽,仰头喝进最后一口气泡水:“不用,明年有办法。”

明年3月,他的合约就到期了。时音锐星大概率会威逼利诱,但是他不会再续约了。

只是这种心思,还能和任何人说。

祁惊玉没有再问,将最后一口气泡水喝尽,站起身来向坐着的人伸出了手:“走了,别在这里吹风了。”

方愉辰仰头,看着明亮的路灯,将拉起他的人照得明亮。他轻轻一笑,握住那只手借力起身。

祁惊玉替人拍了拍身上的寒风,好似是抖落掉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往,换得一身轻松。

两人步行在夜色中的光亮里,拎着的空酒瓶里,装满了对方的故事。

......

往后几天的练习里,祁惊玉的拘谨感渐渐消失,并且把方愉辰的教学内容实践得很好。

随着回蕩在练习室里的音乐,祁惊玉拉住方愉辰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手掌由背部抚过腰线,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触其柔软的掌心。

他与那股淡淡的茉莉香味,轻轻相拥又紧紧环住。

舞台应该是表演的情绪,可这样的拥抱和肌肤触碰,又是真实发生的。方愉辰每次撞进那怀里,都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被握住手指的时候,他甚至从那双眼睛里读到了眷恋和不舍。

这麽多年的舞台表演经验,按常理来说方愉辰并不会将表演中的情绪带到现实生活中。可有那麽几个瞬间,他是恍惚的,在舞蹈结束后还去追寻那双眼睛。

可是片刻后他又清醒,把现实生活和舞台表演分得清楚。

只是,有些情感已经无声地将人浸透。就像录制时,方愉辰会下意识寻找祁惊玉是否在身边,会下意识和人坐在一起,然后笑起来时总要看向对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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