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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惊玉望着眼前的人,眸子里忽然动容。这些话别人说可能会冠冕堂皇, 但如果是方愉辰来说,他相信那是百分之百的真心。

一切以舞台为先, 这是他一直从方愉辰这里感受到。

方愉辰怕人有负担, 于是宽解:“你初舞台的时候, 也做了同样的事。”

那个时候, 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不也是一口一个舞台效果, 极力把不平衡的舞台分量拉倒同等水平。

“那不一样, 当时是我有优势。”祁惊玉反驳, 那个时候他只可以做到两人平等, 却无法将自己放在弱势一方。

半晌,他语气软了几分:“我怕你进突围赛啊。”

方愉辰竟然从那个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委屈, 不由得被逗得一笑:“组队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担心了?”

越是临近公演,祁惊玉心里越是不踏实,甚至有那麽几个瞬间后悔和方愉辰组队, 怕那个每天他教舞蹈的人,最后却没能晋级。

他这会儿深吸一口气不言语, 试图掩盖这些天的懊恼。

方愉辰笑着说得柔和,安慰道:“既然选择了就要相信。”

他稳定的情绪中,总是会有强大的力量,徐徐道:“相信我是你最有力的队友,也是强劲的对手。”

祁惊玉听着,不安的心趋于平稳,甚至从面前人身上看到了某些不可摧的坚韧。

“我们不必担心对方在自己这里落败,因为我们之间不分输赢高低。”方愉辰笑着,一字一句都温暖。

他们不必担心对方在自己这里落败…祁惊玉心中一震,某种翻腾的情绪蔓延。

越是强大的两个人,越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较量。无关输赢,只是在每次碰撞中,靠近彼此。

恍然间,祁惊玉释然地笑了一下,再看向方愉辰时,觉得那不是可能被他淘汰的对象,而是他的力量源泉。

“来吧,再练两遍回去休息了,明天彩排。”方愉辰拍了拍祁惊玉的肩膀。

祁惊玉笑容轻松不少,点了点头。

……

12月3日,三轮公演舞台录制,现场有五百名观衆,他们将在每组表演中进行两次投票。

一次小组票,一次个人票。

这是自从节目录制以来,后台气氛最紧张的一次,人人都有对手,都在存亡关头。

方愉辰和祁惊玉的出场顺序在中段,是场子最热的时候。观衆状态好,可前后压力也很大。

他们按照工作人员的引领,在场边备场。

两人是一黑一白新中式的服装,方愉辰的白衫飘逸一些,祁惊玉的黑衣更干练。

方愉辰替身边人整理了身后的耳麦线路,确保一切没有问题。

已经经过这麽多次舞台,他还是留有第一次带祁惊玉上舞台时的动作。

场灯暗了下去,该他们上场了。

两人转身与对方拥抱,这次什麽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相拥了几秒钟,然后不约而同分开,并肩走上舞台。

观衆欢呼声热烈,两人肩背相靠立在升降台上,等待着灯光亮起。

随着古筝声,舞台上纵横交错的线条一道道的亮起,一面棋盘被呈现在观衆面前。

两人立在正中央的方格升降台上,一束明亮的灯光打下来,场内随即一片沸腾。

中国传统与西式电音融合,鼓点分明。两人沿着纵横点位起舞,动作力道干净利落。

“棋盘一开,是方寸也是千里之外。”方愉辰擡臂做出提子的动作,手腕翻转顿促感十足,格外有力量。

祁惊玉抢先一步,推动手臂是面前一点亮起:“落子观态,纵横间生死之门已开。”

两人走位默契,配合舞台上变幻的光影,似乎真的是黑白两子在对弈。

快节奏的音乐中,祁惊玉经过调整的动作更加有力完美。

紧袖的新中式服装,将他身形衬得好看,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更有沖击力。

方愉辰转身落手长衫飘逸,似乎行棋是带起的风一般,更添棋盘变幻莫测之感。

随着副歌结束,鼓点密集的间奏响起,舞台上的棋盘点位开始闪烁,像是对弈之人在快速落子。

点点白光慢慢消失,墨蓝色的点位逐渐遍布,示意白子处于弱势。

与此同时,两人交错间祁惊玉手中多了一条黑色丝带。

他手臂绕到方愉辰身前,两手握住丝带两端伸展,被拉开的丝带刚好遮在方愉辰眼前。

“难进/勿退,全在我围困之内。”

一身白衣的人,被一条黑色丝带轻轻遮住眼睛,想要挣脱却又被拉回。

似乎是白子被黑子围困。

随着一阵低声,丝带被抖动飘起,恰好缠在方愉辰擡起的手腕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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