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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精心挑选的贴纸,贴在他的领口或者帽沿上。久而久之,他似乎对着一枚小贴纸産生了依赖,看不到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方愉辰也没想到,刚刚认识时无意的举动,会成为现在让人念念不忘的事情。
他笑了笑,从柜子中找出装有贴纸的盒子,挑了两朵花的贴纸出来。一枚贴在了祁惊玉的领口,一枚贴在了他自己衣服上。
祁惊玉这才满意地穿了外套,两人一起出了宿舍。
十二月的天气寒冷,前几天下的雪已经冻成了冰,堆在道路两边。
练习室里的音乐隔绝了冬日的萧条,甚至给房间里的暖气和阳光都添了几分温度。
镜子前的两个人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分解动作,然后逐渐加快使其衔接流畅,以达到配合音乐的标準。
“不要着急,把动作做到位。”方愉辰看着镜子,伸手擡了擡祁惊玉的小臂:“手臂动作卡在这个位置,不要倾斜。”
祁惊玉按照调整后的角度,再一次重複动作,力道顿促震感明显,能看出来肌肉的紧绷感。
将动作和动线融合起来,舞蹈的难度就又上了一个等级。一遍、两遍...为了提前适应高强度舞蹈和气息的配合,两个人会坚持在练习时完整哼唱歌曲片段。
无数次重複之后,手臂腿部肌肉都是酸的,音乐结束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到最后,两个人都是靠意志把动作做到位。
除了体力上的疲劳,无处次重複的动作会变得枯燥。如果遇上多次失误,那就会一遍又一遍捶打两个人的精神。
窗外的阳光从明亮变得橘色,最后被昏黄的路灯代替。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他们都被节拍声和音乐声包裹着。
墙上的摄影机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许是幕后工作人员都觉得这样的练习无聊,没什麽可用的素材。
一日是这样,两日是这样。每一天的素材,除了舞蹈动作不太一样,其他的没什麽变化。
只有两人自己知道,他们在这样的练习中,在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舞台走去。
......
12月28日,八强一轮赛的内容播出了,祁惊玉和冯逢舞台的失利,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讨论得焦点。
因为两个人幕后矛盾较多,练习内容放出来的很少,观衆只能从舞台进行评判。
[橙色的云:舞台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这俩人真的不合适。]
[叮当小蛋挞:真的是很尴尬的舞台,没互动、忘词还撞车,那句到底是谁的词啊?]
[重冯重逢:怎麽不放练习室内容啊,是怕让观衆知道哪个富二代不配合练习,这才导致舞台事故吗?]
[一包两包薄薄:祁惊玉不应该是这水平吧...他一直挺强的]
[今夜强降雨回複@重冯重逢:录制现场的观衆repo说了,可看见提词器上那句词标的你家哥哥的名字,不放练习室内容,指不定是替谁遮掩呢[微博图片]]
[小米啄小鸡:冯逢可是在突围赛带飞队友的,这次是谁拉垮我不说。]
[克吃饭:祁惊玉是不是只能和方愉辰合作啊,和别人配合不来呢。]
评论区里冯逢的粉丝甩锅,或明或暗地攻击着祁惊玉,认为冯逢实力没有问题。
这样的舆论发酵着,好在没有引起过大的风浪。
12月31日晚上,是2023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本应该满怀期待辞旧迎新的日子,方愉辰和祁惊玉却如以往一样,进行着枯燥的练习,没什麽特别。
夜晚,路灯光线漫在玻璃上,散发出一圈圈光晕。
祁惊玉仰头躺在地板上,胸膛起伏明显,项间皮肤被汗水浸得湿润。他望着天花板,可目光却并没聚焦在某处,只是累极了地放空着。
一旁的方愉辰靠着镜子,撑起一条腿搭着酸疼的胳膊,潮湿的发丝遮在眼前,温和的眸子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这几天我瘦了三斤。”祁惊玉忽地一笑,撑起来挪了地方,和人并排靠坐在镜子边。
方愉辰没撩开眼前的头发,不那麽强烈的光线让他生出困意,附和笑道:“回头补补。”
两个人完成三个人的部分,这样高强度的唱跳,确实不常遇到。
他坐的后背酸痛,刚刚侧身準备挪动换个姿势,却抻动了更疼的腰,让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腰疼?”祁惊玉后脑抵着镜子转过去,勉强还有力气看了一眼。
方愉辰点点头,轻轻揉捏着那块肌肉。
“这麽年轻?腰怎麽伤的?”祁惊玉觉得这个年纪,即便是扭伤也能恢複得很好,除非是非常严重。
方愉辰眨眼的速度已经变得缓慢,低声回答着:“之前一次节目的舞台彩排,我头晕掉下升降台了,撞到了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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