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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错？”他也跟着开心。

方愉辰毫不掩饰地点点头，这种久违的惊喜感，让他似乎回到了刚出道时候的状态，觉着一切都有着勃勃生机。

“你现在有点像二十三岁了。”祁惊玉很乐意看到方愉辰最本真又富有生气的模样，不用处处小心、刻意收敛。

这一句话说得调侃，方愉辰有心思和人逗几句，于是故作疑惑看过去问道：“之前不像吗”

祁惊玉乌黑的眸子里蕩漾着笑意，微微倾身低声一句：“像，像出道了二十三年。”

虽然可以理解为夸赞经验丰富、日常沉稳，可那似笑非笑的语气却似乎快把“老气横秋”四个字带出来。

左右不是什麽好心思，方愉辰故作嗔色把脱下来的薄外套向人一砸，随后潇洒走进卫生间，全做无声的报複。

祁惊玉也不躲，一把捞起半空的衣服，眼睛弯弯的笑容更甚，甚至多了些得意的神色。

毕竟他可没见过方愉辰拿衣服砸过别人，仙子师兄平日里对谁都如春风、客气又温和。算起来，他是占了独一份，超脱平等的衆生了。

因为这点专属的情绪，他心情更好，一边整理了手中的外套挂起来，一边哼起了曲调。

卫生间里响起了淋浴的水声，祁惊玉坐到桌前翻开了那本硬皮的笔记本，对着空白的一页转笔构思。

今天的方愉辰和蝴蝶都足够惊豔，惊豔到需要他画下那一幕。

月光在玻璃上铺一层朦胧的光，和房间里的灯光相遇。桌前的人执笔认真在本子上勾勒，收集着每点难忘的碎片。

......

吹风机声停止，方愉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没有彩妆的渲染，他的面容干净清爽，仍有些潮湿的发丝柔顺地垂着。

他穿了件纯白的短袖，周身还带着朦胧的水汽，似乎要比天上的月亮还皎洁清透。

看到伏案绘画的人，他并不再惊奇，只慢慢踱步走近探头去看。

“刚好！”祁惊玉盖了笔盖，留下敞开的本子在桌上。

方愉辰将本子拾起，看到内容时微微张了张眼睛。

页面上是他的半身像，他身上被飘逸的丝带轻缠着，仰头看向天空的目光温柔。擡起的右手手腕上落着一直蝴蝶，还有他的轻侧的脖子上，也有一只蝴蝶。

正好是他妆造蝴蝶纹样的位置，这两只蝴蝶栩栩如生，它们留恋在手腕、颈侧，被仰望的少年吸引着。

“你脖子上的蝴蝶很好看。”方愉辰脑海里有回响起这句话，顷刻间画上的蝴蝶似乎翩飞起来，真的落在他的颈侧，微痒和丝丝麻意混合着。

他恍然擡头，清亮的眸子里有着波澜，怔怔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心口泛起一阵热意。

祁惊玉只与那样的眼神对视上，就感觉脚下踩空般有一瞬的失重感。他目光不由自主下落，落在那干净白皙的颈侧皮肤上，又勾起之前疯狂的念头。

“你先看，我去洗澡。”他赶忙回神，找了个借口转身，没让那冒犯的想法停留太久。

卫生间的门关上，房间里安静下来。方愉辰捧着那本绘本，一股越来越明显地激动侵占着心房。

是早就埋下的心动蠢蠢萌芽，疯长成他自己也不敢确认和面对的喜欢。

......

深夜宁静，窗外有轻微的风声呜呜作响。

方愉辰是被那两只蝴蝶带入梦乡的，穿过无边的旷野和花海，飞过林立的高楼落在一处明亮的光里，慢慢消散。

几盏补光灯打着，方愉辰结束了拍摄向工作人员鞠躬告别。四周的人说什麽听不太清，他只是如日常一样回到了后台。

可打开门的一剎那，却不知怎麽跌入了一片漆黑的夜色。橘黄的灯光洒在路上，空旷的街边拐角，熟悉又陌生。

祁惊玉送了瓶气泡水送过来，温暖地笑着：“辛苦了。”

方愉辰拎着气泡水，走了两步便被人揽进了怀里，两个人靠在一起，然后就在路灯下没有由头地拥抱着。

蓝色的蝴蝶在飞舞，他想不通这样冷的冬日怎麽会有蝴蝶在他身边飞，落在他的脖子上、手上，痒痒的。

他想要离开那个怀抱去抓，却被腰间的手臂禁锢着。

祁惊玉覆在方愉辰耳边，热气扑在耳垂上，声音低低的很动情：“蝴蝶很好看。”

这样的言语混合着热气扑进方愉辰的耳朵，令他浑身都发热。忽然，祁惊玉侧头吻在他的颈侧。

顷刻间，他心跳疯狂加速。那双唇细细地磨过皮肤，留下点点湿润和凉意，不过下一刻就变成了灼热，刺激着每一点神经。

缓慢的，亲吻留下的热度蔓延到大脑，给全身各处都下达了燃烧的指令。方愉辰沉迷着，双臂将人前人环住，任由他的“情人”亲吻那只蝴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