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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的眸子闪烁了下，靠近他轻啄了下他的唇瓣，而后自个觉得羞了，扭开头留给他红透的耳根让他瞧。

巷外的日光晃人眼，讨到赏的小狗没再装瘸，挨着他走。

摩擦的手背碰着了，魇突然扭头，问：“你还早恋麽？”

惵主动牵上他的手，“早恋不好，不能早恋。”

魇抿唇，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你不是说做我初恋麽？”

惵低声“嗯”了下，说，“少了点什麽。”

那快要融化人的日光，在正午不留情地照着它能照到的每一个地方，灼烧着人的心、肝、肺，燥热，炽热的另人生厌。

魇说，“我喜欢你。”

惵同他错开视线，“嗯”了声，又说，“那我做你初恋。”

魇

1.

世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魇睁开眼便想到这句话，然后给予否定态度。

因为梦里的人他没见过。

喊他怪物，喊他小狗，惹他急了任亲任抱。

这种爽点和把控度太奇葩，太梦幻，也太令人羞耻。

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去给人当狗的嗜好。

自顾自的晾好内裤，收拾自己出门。

2.

梦境光怪陆离，醒来就记得人唇很软，腰好抱，哭起来很好看。

然后熟练地换裤子，再精神不济的想着梦里的人给自己解决。

几日下来，只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难不成真饑渴成这种样子。

有些气急败坏的成分在，他开始减少睡眠，乱梦适时停歇。

白日里又一次入睡，梦境里的人远远站着，看着他，喊他小狗。

他想，谁是小狗，反正他不是，他就没过去。

那个梦境的常客唤了几声，见他不应，倒也没再说什麽，也没再理他了。

魇看他这样又有些气闷，按梦里，人还愿意逗他、宠他，怎的现在又不愿了。

他不情不愿，又有些气不过的走过去，也不说话，就站在那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对方。

他听到对方说能听着他的心声，让他别呜呜哭。

他想说他才没有。

仰头要驳几句，梦便醒了，空落落的，有些气闷和失落，自己也不清楚为什麽。

3.

大梦初歇，又陷梦网，这次是小时候。

他有些明白这些梦是倒叙，便努力的要全记住。

自残、自杀、乱七八糟的血腥场景，看的人心被揪走了似的疼。

他呢，梦里的他在哪。

茫然无措地找寻，看到了虚空中独坐的人影。

他走过去，像看话剧似的盯着自己瞧。

瞧见自己的不甘，气愤，瞧见自己在碰不到那人的地方无措又紧张地看着一切。

他在心疼，或许比现在的自己心疼的要厉害。

这时候太小了，能做的事很少，能想的事很少。

所以会满心满眼只有对方，

所以最后只钟情于对方。

4.

而后是更小，两个小朋友待在梦里。

一个哭，一个看。

他很狠心的要去捉弄一个怕黑怕鬼的孩子，

这倒是很无耻的行径。

他这个大人看不下去了，想着肯定是因为小时候欺负人家，长大就宠，现在倒好，人都把他养成小狗玩了，太不行了。

但这梦是个无法插足的梦，儿时的他在夜晚作恶后，白日里便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后外面的人被打，里面的人难受的瞧。

晚上就给人造房子当人妈的哄。

梦境自此结束，

那扰人多时的梦境在两个月内完结，

却留着他一个人在夜间里茫然的呆坐。

太过分了，他想。

就算是平行世界也不能让他这麽煎熬吧，

为什麽他没遇到那人呢，

见一面也行。

5.

毕业了说是要和其他学校联谊，跟人一块去嗨。

露天烧烤的碳火味散的到处都是，黑夜里有几个大灯照着，烟雾变着花样的升起。

魇跟人拍照，又帮人拍照，取景时有太多人，赶了半会还剩下一个在发呆。

“你好，我们在拍照，能先腾个位置吗？”

发呆的人转过身，看着他困惑似地喊：“小狗？”

魇顿了下，那边又招呼快些，他回头应了声好，转身就不见人影了。

不走心给人照了张模糊照，他有些歉疚地开口，“对不起，没拍好。”

“没事，朦胧美呢。”

魇只是歉意的笑，人走后就开始找人。

烧烤的烟很大，迷的人失了方向。

他最后什麽也没找到。

6.

是幻觉，似妄想。

大学初开那会做的梦，几年了劲也没有过去，反而缠了他几年不得安睡，怅然若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