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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上,是我和爸爸妈妈曾经拍过的一张全家福。
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一张照片。
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
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弱灯光,我清晰地看到相片上爸爸的脸。
事实证明,我曾经的确是有爸爸的。
虽然他已经消失了很久,但这张照片的存在,却是最好的证明——疯的不是我,而是妈妈。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麽突然忘记了爸爸,我不清楚家里为什麽突然找不到有关爸爸存在的任何痕迹。
但我知道,我必须得做点什麽了。
我不能任由这一切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发展下去,我必须要找到爸爸消失的原因。
我必须要找到爸爸。
打定主意,我将照片重新藏好。轻手轻脚地把衣柜门重新关上。这时,手机突然发出了细微的一声提示音。
我拿起手机一看,又看到一条没有联系人署名的陌生短信。
“别让妈妈发现你的想法和意图。”
虽然没有联系人署名,但我感觉,这条短信和上一条短信,应该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虽然不清楚这个人是谁,又是怎麽知道我的情况的,但就目前的消息内容来看,他或她似乎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我关掉手机,正準备回到床上时,却在擡起头一剎那背后一僵。
只见玻璃门外正倒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妈妈!
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因为我房间门的上半部分是玻璃印花材质,我不清楚她有没有看到我之前的动作。
如果妈妈知道我半夜不睡觉偷偷看藏起来的爸爸的照片会怎样?
我不敢想象,突然又想到了刚刚那条短信上的文字:
“别让妈妈知道你的想法和意图。”
我的想法是:疯的是妈妈不是我,我的意图是:我要尽可能脱离妈妈的控制,尽我所能去寻找爸爸失蹤的真相。
这些,都不能让妈妈知道。
此时此刻,门把手响起了细微的转动声。
妈妈正在门外试图打开我的房门。
我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门把手越转越开……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
一串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响亮。
门把手被松开了,妈妈转身离开了房门口。
“奇怪,这麽晚了,谁会给打电话过来……”
她边走边把手机音量快速调小,低低地嘀咕着。
我松了一口气,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的床上,把手机藏在枕头底下,闭上了眼睛。
既然决定不再任由妈妈摆布,我需要从停止服药开始做起。
白衣口罩男人给的药片,每次吃完都会让我反应迟钝,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这种药会大大降低我的思考和行动力。
一连好几天,我都把药片含在舌头底下,假装喝水咽下去后,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再吐出来,丢到垃圾桶里。
但这样没过几天,就被妈妈发现了。
她从垃圾桶里拿出几片白色黏糊糊的药片,眼睛死死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愤怒。
“你不听话了,小希。”她一字一句说着,我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妈妈放下垃圾桶,站起身,走向了一旁的酒柜。
片刻后,她从酒柜上拿出一根木制戒尺。
这把戒尺我其实很熟悉。
其实在以前,我是个很调皮的孩子。
虽然是女孩子,但却喜欢像男孩子一样满地打滚、调皮捣蛋,每每闯了祸或者屡教不改的时候,妈妈就会拿出这把戒尺,用它抽打我的手心,以此来惩戒我。
此时此刻,对于妈妈而言,我就是一个不听话、需要管教的孩子。
她用戒尺抽打着我的手心,其实不怎麽疼,但我却在浑身颤抖——因为恐惧。
我恐惧她发现我的目的。
好在,她以为我只是简单的调皮,抽打完我的手心后,她再次大声强调:“小希,这些药片你必须每天全部吃下去,听见没有!不要再有下次!”
我颤抖着身子,低头答应着,可从这次以后,妈妈开始盯着我吃药了。
她每晚把水杯递给我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吃下去,最后还会掰开我的嘴,仔细查看我的嘴巴里有没有藏着药片。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吃药。
但好在,我还有第二步计划。
爸爸存在过
我的妈妈,除了偶尔会出去做一些零工之外,大多数时间她都呆在家里。
有些时候,她出去做一些手工活,会带上我一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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