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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有成,人生赢家,世人以为的天之骄子,志得意满,结果却连一个吻都留不住。
今夜,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城风第一次感觉到孤独。
不想回忆过去,也看不清未来,虽然拥有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是感觉无论走到哪,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此时此刻城风发现自己最想要的其实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可以停留的吻。
他右手捂着心髒的位置,突然觉得心是空的!就像那个随风滚动的垃圾袋,里面是空的,风让它到哪儿,它就只能去哪儿,除了给世界增添一抹垃圾,啥也不是!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吵着,没完没了。城风擡脚踢走垃圾袋,草了,心情极度不爽。
雨巷里花窗下
雨城的午后,城风去分公司跟各部门主管打个照面,简单交流几句后,就自己驱车来到了古城,準备做个实地勘察。
沿着古城长巷走着看着,刚走到一半,头顶一道闪电划过,不多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天色以极快的速度阴沉下来。
很快,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朝着人群砸了下来,快到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哎哟,我去,这鬼天气,雨说下就下。”
“赶紧跑吧,找个地方躲雨,一会儿全淋湿了。”
几秒钟的功夫,整天街上的行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横沖直撞的沸腾了起来。
城风加快脚步在杂乱的人群里巧妙的穿梭,躲避着混乱和沖撞。原本严肃整洁的人,此刻却因这突然而来的大雨略显狼狈。随着雨势越来越大,不得已躲到巷尾的一扇木窗下。
雨猛烈的下着,人站在窗沿下勉强不用淋雨,只是经过刚才的左躲右闪,鞋裤免不了被雨水泥浆波及,星星点点的水和着泥弄湿了鞋袜,沾污了裤脚。
城风看着脚上的泥点略微皱了皱眉,擡腿跺掉鞋子上的泥污。由前向后捋了捋头发,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浓烈的眉眼像古代带兵打仗的将军,严肃而冷冽。凑近了仔细看,眉宇间有浅浅的“川”字纹路。
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遒劲的小臂,甩掉手上的水珠,将手揣进裤兜里,面对着雨幕,略略擡起眼眸,褐色的眼睛浅浅的望着屋檐下滴落成线的雨帘,叮叮咚咚的敲击声连绵入耳。
人群散去,周围安静下来,天地间唯有这不知疲倦的雨敲打个不停,深深浅浅、叮叮当当,音色各异的敲击声宛如一首古朴而意蕴悠长的曲子奏响在天色昏暗的深巷里。
城风听着雨声,脸上的表情难得的放松下来,眉眼间带着点雨水的湿润。手指在裤兜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身后窗内,一年轻男子,正坐着,低眉垂目。侧面看,睫毛纤长挺翘,面容清俊,鼻梁不算高挺,但圆圆的鼻头与上翘的嘴唇形成好看的弧度。他拿着剪刀手起枝落,慢条斯理的修剪花枝。
“花老板,辣手摧花也要有个限度,你看看,那麽大枝花,被你剪的就剩那麽一丁点了,不是钱买的吗?你就不能节省点?”
花小乐正在因为这忽然的大雨心浮气躁——雨下这麽大,客人都跑了,收入直线下降,闹心吧啦的!
“插花就是要找出最好看,最合适的那朵,让整枝花呈现出最好的姿态来。这是花艺师对花的尊重!”
花小乐偷偷朝他呸了一口,艺术源于生活,生活就是吃喝拉撒。人不用吃饭吗?看看这门庭冷落,这为零的营业额,良心不会痛吗?这个活不接,那个活不接,再这样下去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花小乐坐在前台,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门外,这破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时候,年年下,天天下,没完没了的。“开门做生意,不想挣钱的也就你一个。要不是打不过,一巴掌呼你头上。”
“我什麽时候饿着你了?怨气这麽大?”花老板擡手用手腕将撒下来的头发推到耳朵尖上。
“天天粗茶淡饭的,你还好意思说?你瞧我这细皮嫩肉的,就因为跟着你,都变成粗糙老汉了。”花小乐说着撩撩自己的长发,空气中立刻掀起一股抖动的黑色波浪。
“也不知道花大姐和那两个二货活干完了没,这麽大的雨,他们不会淋湿吧?还怪担心的。”
花小乐口中的花大姐,是花店的店长,人称古城花木兰,武能提起鸡毛掸子打架,文能修枝插花创造艺术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德智体美样样精通,妥妥的24小时女强人。
花店接了一个布置会场的活,有点赶,她这会儿正带着两个花家美少男布置现场。
“她们是在室内作业,哪里有雨淋呢!”花老板插花的情致很浓,对即将完成的作品颇为满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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