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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空缺的职位。乔巴从来到雨城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物色各类合适的替代人选。主要职能部门的几个人员已经磨砺以须,只等一声令下,即刻便能上岗。完全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
老爷子那里已经被孙媳妇安抚住了,完全放手,随便城风怎麽折腾。城风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切断王林的所有退路,利用各种手段逼他乱中出错,狗急跳墙......
软软的流云
陈软走出殡仪馆,打了一辆车,来到常去的那家清吧。找到熟悉的位置,要了一杯冰啤,然后又是安静的坐在椅子里,低着头,沉默着。
老板看到陈软,亲自倒了啤酒,给他端到位置上。随着脚步的晃动,冰块在浅棕色的酒液中隐约招摇,细细密密的泡泡自下而上持续不断的冒着,很快在杯口堆积起来,形成颇有规模的一层白色泡沫。
“你的冰啤。”酒吧老板将啤酒放在陈软面前,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陈软迟缓的擡起头,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眼下乌青,看着像是许久未睡的重症病人。
老板见他半天聚不了神,皱了皱眉头,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是出了什麽事吗?”
陈软眼睛慢慢聚焦,看到对面身材高大一脸严肃的男人正在看着自己,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嗯?”他勉强发出一个音节,透着疲惫的暗哑。
“你看着很累,很久没休息了?”
哦,是在跟自己说话啊!陈软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但是僵硬的脸皮像是被极地的寒冰冻住,怎麽用力都牵扯不动。勉强扯了几下,实在难受,就索性放弃了。
“还……好。”陈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拉的声带生疼。
老板看着陈软的样子,心髒像是被生鏽的锯齿拉了几下,顿顿的跳疼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沖陈软擡了擡,“介意吗?”
陈软摇了摇头,擡手摸着玻璃杯冰冷的外壁,上面聚集的水滴一碰就碎,沿着杯壁划出一道道水痕。
“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之前经常看到你。”
陈软点点头,原来是酒吧老板。他之前每次看完奶奶,路过这家清吧时,只要有时间就会进来坐坐。点一杯最便宜的啤酒,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喝完。
每次都是坐在这个角落的位置,相对昏暗安静,可以静静的看着酒吧里的人。看他们三五好友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看小情侣交头接耳浓情蜜意;也看孤单一人,对着酒杯独自买醉......
这个时候的陈软,往往心无旁骛,将自己当成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看现实生活中人家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像他的秘密圣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他都会选择来到这里。点一杯酒,一点一点的喝着。看着别人的故事,喝着自己的酒。等酒喝完了,故事也就结束了。他整个人就会变得的格外平静。放下酒杯,走出门,又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酒吧老板,名叫流云。是个三十岁的单身老男人,这间酒吧是他名下副业之一。之所以开间酒吧是因为自己喜爱调酒。他并不常来,平时多是合伙人照看。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过来亲手给客人调几杯酒,炫一下特技。
由于高冷的气质和痞帅的颜值,只要发出公告说他会来。酒吧就会被慕名而来的男男女女挤满。为的就是一睹他的盛世美颜和高超酷炫的调酒技术。
有时他会悄悄的来,人就没有那麽多,环境也就不会那麽嘈杂。他也就乐的清閑,自调自饮。有一次他尝试调出一杯“忘忧”——意在让人喝了忘记烦恼忧愁,变得放松快乐。
可是尝试了很多次,怎麽调,味道都不对。就在他暴躁的準备倒掉当晚最后一杯鸡尾酒时,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双手捧杯小口喝酒的陈软。
那晚陈软接到王霜的信息,说自己要被他老爸和堂哥带到鸟不拉屎的边疆出差公干。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去找陈软了。
陈软收到信息后,开心的打翻了刚煮好的一大碗方便面。看到打翻在地堆成小山的面条,陈软先是惊吓的耸起肩膀愣了几秒,然后就裂开嘴巴哈哈大笑了起来。等笑够了,就拿起扫帚、垃圾桶麻溜的收拾好汤汤水水。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提着垃圾袋小跑着下了楼。
半个小时候后他就跑到了酒吧,给自己点了一杯酒。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边喝还边开心的笑着。一杯最普通的冰镇啤酒被他喝出了王母娘娘玉露琼浆的幸福感。
看着陈软边喝边笑,一脸满足的样子,流云的心情奇迹般的变好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一个人会因为一杯普通的酒水这麽开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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