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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风脸上的表情几经辗转,忍着,克制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擡手仔细的擦拭着花老板脸上纵横交错的痕迹。
“怎麽还哭了?上次那麽弄你才挤出几滴,这会儿倒是大方了?”
花了老板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麽,脸立马烧了起来。赶紧侧身拉开距离,捂着耳朵,翻着白眼骂他,“老流氓!”
城风开心的笑出了声,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才知道?”
花老板使劲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个老不正经的,我都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
城风任他掐,脸上是宠溺的温柔。“好好,我正经点。只是……”他忍不住头低着花老板的额头,“只是,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想的心肝疼。”
听完周圆的话,城风的心就火烧火燎的不安宁。觉得自以为是的自己愚蠢至极。
回想这半个月的种种行为,无论是跟徽爸一起将花老板灌醉送到机场,企图送他到英国,最后弄的不欢而散;还是怕他受到伤害,自以为保护的故意远离,不见面,不联系......对于花老板来说都是极其自私又过分的伤害。
这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实实在在的束缚捆绑着对方。要是花老板真的伤了心,不要他了,他要怎麽办呢?他做这些事情的意义又是什麽呢?
他一刻也等不了的想要见到花老板。拿上钥匙拉上乔巴不管机场等着接机的城雅,迎着狂风暴雨就往花店赶。
半路上接到小乐的电话,听到他说花老板被堵在花店有生命危险。城风的脑袋嗡的一下——死机了。心髒也“咔哒”一下卡住不跳了,好像出现了短暂的心跳骤停。他本来是要回答小乐的话,但是嗓子里却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嘴张了又张,语不成调。
车载电话,开的外放,乔巴也听到了小乐的话。他表现的还算镇定,看到越来越偏离主道的车身,怕出车祸,赶紧出声提醒城风。
“哥,哥!赶紧回神,你在开车。”
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隔离带撞,乔巴快速伸手带了一下方向盘,惊恐的尖叫出声,“哥,你想死啊?”
乔巴的叫声瞬间拉回了城风的神识。他掰正方向盘,连续换道,猛踩剎车,将车停在了应急车道。
城风双手攥着方向盘,仿佛溺水的人被拖出了水面,乍一接触到空气,张嘴大口的呼吸着。激烈的心跳声盖过了声旁乔巴破音的埋怨,以及身后暴躁的鸣笛、咒骂声。
挂掉电话,城风埋着头,闭着眼睛慢慢轻缓呼吸。忽然之间这些天极尽思念却忍着不见面的行为就像是个笑话。无情的嘲笑着他的自负;嘲笑着他自以为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掌控一切;嘲笑着他自以为这样是对花老板的一种保护,实际却将他推到了更危险的境地,致使他被人袭击,孤立无援。
……
[活该,疼死你算了!]
花老板擡手就要推开他,公共场合,让他收敛点。他反而得寸进尺,还抵上头了。用力的间隙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了花老板的脸上,沿着脸颊一路滑落到嘴角。花老板用舌头舔进了嘴里,是鹹的。
[他这是也哭了吗?]
花老板想要擡头看他的脸,城风却一把将他紧紧搂紧了怀里。接着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泪水接连不断的滴落了下来,落的花老板满头满脸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城风一声又一声的在花老板耳边呢喃,似乎要将这半个月的思念全数吐出来。
花老板回抱住他,像他之前抚摸自己一样抚着他的后背。“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是你赶来救了我。”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是我的错。”[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保护好你。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无能了,小时候保护不好那只猫,长大了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真是该死。]
几人带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俩人亲亲蜜蜜的抱着。好在后半夜,疾控中心的走廊里人烟稀少。徽爸老远就咳嗽着提醒,一声没反应,又连续咳了好几声。
城雅将城风落在车里的手机还给他。“哥,爷爷打电话来了。”
城风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躺着一条未读信息。
[已经处理到位。]
“爷爷说了什麽?”城风将手机揣进兜里。
“那边的人给爷爷打了电话,说是你有点沖动,今晚的行动过于仓促。”
“还真是忠实的老狗,什麽事情都要向爷爷知会。”
城雅露出担忧的神色,“哥,爷爷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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