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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风擡手看了一眼手表,“那麽我就等着副队的消息,希望你不要像李队一样让人失望。”
飞鹰将手机扔给李刑,他抖了两下手才堪堪接住。
“麽的,飞鹰,你特麽怎麽不跟他姓?”
飞鹰皮笑肉不笑的翘起嘴角,“因为你弄跑了人,现在要我去抓!”
李刑单手撑着额头,气的眼冒金星。他大舅姥爷的,这一天天的谁都能说他几句,给他点气受,活的忒憋屈了!
他对着桌腿发洩淤火,连踹了好几下桌腿。只是一不小心踹猛了,一呲溜腿杆子杠上了桌腿。、
“啊哦~”
李邢疼的直抽冷气,抱着腿单脚原地跳圈圈。看着活像个耍猴的。
乔巴嘶了嘶,替他疼的慌。赶忙上前扶住他,“李队,怎麽这麽不下心?我瞧着都疼,腿是不是肿了?”
李刑闭了闭眼没理他。等疼劲缓过去,刚想搭上他的肩膀。飞鹰上前一步,提起乔巴的后颈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
“别管他,走,哥请你吃早点去。”
李邢金鸡独立,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一顿国粹输出。一个个的全是白眼狼。之前还一口一个哥的跟他一起熬夜蹲守,这会儿已经像个狗腿子一样跟着飞鹰屁股后面转。
乔巴哎哎的拍着飞鹰的手,让他松开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这麽提溜怪没面子的,但是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飞鹰的步伐走。
“这话怎麽听着这麽耳熟?”
“耳熟?之前还跟谁一起熬过夜,吃过早点?”
“没,有吧!”
李刑沖着俩人的背影竖起大中指,[能不耳熟吗?哥前阵子才请你吃过早点,全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城风挂断电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然后走进卧室,摘下手表,搁在床头柜上,表面时针指着数字六。
他卷起衣服两边,双手一擡,双肩的肌肉鼓动,轻松脱掉身上明显不合身的上衣。衣服是花老板从花店后院扒拉出来的旧睡衣。说是睡衣,其实就是一件洗到泛白,后背有一簇褪色小雏菊的宽大体恤。
城风之前的衬衣被花老板徒手撕进了垃圾桶。本着负责任的态度,随手找了一件自己的给他套上。
一向非定制和牌子不穿的城风,二话没说,拿过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身,将松散的下摆掖进裤腰里。宽肩窄腰的,典型的衣架子,居然把破旧的体恤穿出了颇有气质的慵懒风。
他兴致勃勃的穿进了医院,又穿回了家。
衣服被温柔的拿在手里,城风指间撚了撚上面的小雏菊,有轻微的突兀感。想到花老板刚刚进门时瘪嘴的小表情,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小花。
[两墙之隔的你,也在想我吗?]
[还是已经睡着了呢!]
城风将衣服凑在鼻尖嗅了嗅,想要寻到一丝花老板残留的味道。
谁知,这一嗅眼神就变了。由失望挫败变成了仿若喷着烈焰熔浆的火山深渊,透着诱人纵身一跃的妖异精光。
他食髓知味的整个脸埋了进去,犹如犯了药瘾的病人,深深的吸了又吸……
不知过了多久,分针可能只转了一圈,也可能转了很多圈。城风擡起头,棕色的瞳孔里闪着两个交措的身形,脑子里面全是第一次水乳交融的画面——滚烫的身体,颤抖的双腿,汗湿的额发,隐忍的小猫一样的叫声......
“微雨——”
......
窗外一闪而过的汽车灯光,将坐在床上茍着的人影无限拉长,直至毫不留情的钉在墙上。
漫长的癡怔之后,城风苦笑一声。自责如狂风暴雨般砸向他的胸口,汹涌澎湃到让他全身被一股无力的挫败感紧紧包裹住。
今天这场意外,他难辞其咎。如果花老板被王猛砍伤或者发生不可挽回的意外,他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麽事来。更不确定自己能够接受这个打击。
是他的狂妄自大,让花老板陷入险境,这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想他也算是个纵横商场多年,经过风浪,见过世面的成年人。怎麽谈个恋爱把自己谈成了浮躁幼稚的毛头小子?情难自已不说,还思虑不周,自以为是到差点酿成大错。
他攥着T恤,起身步履沉重的走进了淋浴室。
......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来了一条没有署名的新消息,只有简短两个字。
[收到!]
往上看,对话框的上一条是城风发给对方的信息:
[晚上六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比飞鹰承诺的时间提前了十二个小时。
王林一大早起床,梳了个大背头,穿上新买的西装、皮鞋。人模狗样的準备按照约定去跟王局分享成果。就在两天前,王林手里的公司成功截胡了城风十拿九稳的一个大工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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