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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形如鬼魅,不过转瞬就到了茍晨身边。
安可遥将茍主任一把抓起——吓得茍晨连忙擡手捂头,接下来伴着一声巨响,安可遥按着茍主任的头死死趴在地面上,救回了茍晨一条小命。
她外表看起来十分温柔,异能却是雷电,原本就较为强悍,这几日在朱雀冢附近奔波,没少提升实力——可她一眼能看出自己的雷电与天雷绝对有天差地别。
安可遥擦着嘴角,爬起来警惕地环视四周。
烟尘散去,叶酒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直到眼前飘落一片赤红羽毛,她逆着方向看过去,才发觉叶酒正飘在半空。
原先的特异局工作服不知什麽时候被替换成了一件纯黑宽大锦袍,鎏金的丝线勾勒衣边,在狂风中衣袂翻飞,如瀑青丝泻下,被风吹得飘散——叶酒眯了眯眼,薄唇紧抿,眼尾微微上挑,眼皮却耷拉着,看不出一丝情绪。
方才的雷劫对他而言好像并非大事。
叶酒俯视着下面的特异局衆人,淡淡的视线与安可遥相交而过。
安可遥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这人宛若天神下凡。
“咳咳……咳咳咳咳!”茍晨从地上爬起来,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他挥了挥面前的尘土,任凭雨水打在脸上,连眼都睁不开,“怎麽回事?”
他顺着安可遥的视线望去,只见叶酒飘在半空,穿着一套古人服饰,随后身体在闪电交加的黑云背景下变得越来越虚幻透明——
“此事是我过失……当时神志受损,的确不知自己还肩负着这等重任,”叶酒的声音飘远却又十分清晰,柔和似春日清风,叫人情不自禁跟着他的思绪,“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
他似乎笑了一下,随后将目光转向茍晨:“茍主任,这一干人里恐怕只与你较为相熟,烦请你替我给孟常归带句话——就说往日因果我已知悉,我同他缘既尽此,叫他往后就……不必再多追究……”
叶酒定定的看着茍晨,似乎还有话要说,沉默了半晌却只是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那目光沉静似水,却似乎藏着纷乱的纠葛。
一眼叫茍晨肝胆直颤。
不到半分钟,叶酒彻底消失了。
衆人一同回头,方才还在衆人面前的朱雀冢,连带着早早安置好的离子防护罩,都不见了。
只留下还未搞清楚状况的特异局一衆人员,在雨中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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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惊雷劈下。
特异局衆人都后撤了百米,但依旧警戒在洛华山下。
茍晨被孟常归挂了电话没多久,都没回过神来,正握着手机目光放空,就感到忽的一阵尘土扬起——孟常归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茍晨吓了一跳:“你怎麽突然出现的?!”
孟常归还掐着速行诀的手势,气喘吁吁的,瞥他一眼没回话,反而一把抓住茍晨,语气急躁:“你说叶酒怎麽了?!”
茍晨一指朱雀冢的方向,把前因后果大概叙述了一遍,连带着叶酒托他捎给孟常归的那句话。
孟常归缓了口气听完,目光再放到朱雀冢的方向上。
他缓缓开口:“也就是说一切都恢複成了原来的样子——朱雀冢现在又只有我自己能看到了,是吗?”
“你还能看到?!”茍晨微微一惊。
他与孟常归视线相撞,登时心头一颤。
孟常归其人平日里吊儿郎当,一双桃花眼里常带着笑意,看起来相当好相处,如今再看才发觉,他不笑的时候眼皮微垂,情绪寡淡得很,无形中给人莫名的压迫。
茍晨没再问,倏地闭了嘴。
孟常归呼出一口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成白色水汽飘散。
天色更加阴沉,温度大概也骤然降低了不少,方才下着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变成小雪。
雪花悠悠然飘落,很快星星点点落了孟常归一头,乌黑的发丝上挂着几片雪花,半晌再悄无声息地融化成水珠。
他眼睫上也挂着雪,孟常归恍然不觉。
呼出的热气升腾,很快将冰粒融成水珠,将落未落,直到眼睫轻轻颤动一下——孟常归唇角勾起,扯出一个笑。
他语调里带着不屑嘲弄:“缘分已尽、不必追究……”
“想得倒美。”
三族血脉
“你干什麽去?!”茍晨一把抓住孟常归。
哪成想这人失心疯了一般,甩开他自顾自的往朱雀冢里沖。
孟常归撇开茍晨的手,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茍主任,劳烦你停我几天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与特异局无关。”
“你还知道是劳烦!”茍晨几乎抓狂,厉声道,“来两个人把他给我看住了!叶酒让一切回归正轨有什麽不好,一旦牵连出更多的事端,涉及範围更广,甚至影响到普通民衆,但凡出了一点儿问题,这责任谁来承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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