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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酒瞪了孟常归一眼:“别天天放屁。”

“好好,”孟常归举手投降,有些无奈,“等待营救吧。”

叶酒看起来却十分淡定:“赵刻和那个卫临垣纠缠了有一会儿了。”

“差点儿忘了他了!他们怎麽不干正事儿?”孟常归一拍大腿,“卫临垣真是雨师屏翳?”

叶酒笃定点头。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周遭水汽增多,多半是雨师的功劳。”

“他看起来不像记事儿的。”

叶酒掀起眼皮,轻声道:“我记得赵刻曾经说过,他身边有雨师的一缕识魂?”

孟常归“嗯”了一声。

“那就不会错了。”

枯树根球乱滚了一下,孟常归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被叶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叶酒的手扶在孟常归腰间,语气认真道:“那缕识魂应该是屏翳的大半记忆所在……不知道出于什麽缘故,被屏翳舍弃了。”

叶酒说到这里,没忍住带了点儿叹息。

孟常归却心猿意马上了。

他离叶酒极近,鬼鬼祟祟地扣上对方的手腕。

朱雀此刻的体感温度竟然还略高一筹,孟常归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感觉变得更加无法忽视。

他喉结滚动一下,

“啧,”叶酒一眼看穿了孟常归。

他懒得跟他玩这些情调,干脆擡手勾起孟常归的下巴,吻了上去。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亲一下就赶紧办正事儿。”

孟常归完全忽视了这话。

他直接凑了过去。

两人唇瓣都有些干裂,一磕碰就见了血。

血腥气蔓延,舌尖划过唇缝,柔软温热的触感传来,叶酒只觉得这比旱神的高温攻击性还强,害得他现在极度缺氧、晕头转向。

他攥着孟常归的衣角,又晕晕乎乎地去推对方,谁知道这孙子重得像秤砣,压根脚不挪地儿。

直到叶酒眸子里泛起一点儿水光,孟常归才稍稍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叶酒大口呼吸着,他掀起眼皮狠狠瞪了孟常归一眼,却见对面这人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叶酒眼尾挑出一抹淡粉,借着不算太明亮的火光,显得有几分可怜。孟常归呼吸一窒,极轻地、笑着吻了下叶酒的眼尾。

叶酒偏头躲过,又发觉自己正被孟常归半搂着,没好气地拍开对方的手:“滚蛋。”

“怎麽翻脸不认人?”孟常归装模作样地委屈上了。

孟常归闷笑一声,还想说些什麽,却忽然闭上了嘴。

他闻见一股熟悉的、冷冽的清香。

这香气每次出现準没好事儿,他连忙示意叶酒掩住口鼻,下一刻,激烈的震蕩传来,枯树根球被人从外部暴力破坏开了!

含着杀意的风刃堪堪擦过,叶酒偏了偏头,被风刃削去几缕黑发。

青丝飘散而下,叶酒心髒跳得飞快,他下意识看向风刃袭来的方向——

竟然是赵刻。

或者说,他的本体,鹿头鸟身的风伯飞廉!

叶酒和孟常归对视一眼,读出了对方眼里的那点儿心惊。

魔神眼神淡漠,不似女魃那般狂躁,可更令人心惊。

赵刻和女魃打得有来有回,但却在女魃提前布好的“缚死”阵法里渐渐落了下风。

风伯飞廉固然强悍……

可没有雨师,他单单调配风力对付女魃实在无济于事,就连掀起的狂风利刃都沾染上了女魃的高温。

赵刻却不显慌乱。

他咽下喉间的血腥气,却还能淡淡掀起眼皮,若无其事地开口——

“卫临垣……屏翳,来拿你的法器。”

远处的卫临垣被赵刻这架势吓了一跳,求助似的望向远处的安可遥,谁知道这位队长压根没注意到他,只顾着指挥队员。

正在愣神的间隙里,赵刻那张诡异的脸倏然放大在卫临垣面前。

一根通体冰洁的玉箫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豔红的头发被吹得有些纷乱,卫临垣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闷在一个火炉里,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惹得他发晕。

他神智不清,盯着这魔神递到自己跟前的玉箫,鬼使神差地伸手抓起,竖到唇边,无师自通地吹出了一段清丽奇诡的曲调。

天空忽的暗了下来。

孟常归心里顿时涌起不详的预感。

叶酒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程度,当即擡臂——现出了朱雀真身。

叶酒微微扬头,一道清冽的凤鸣顿时刺破云霄!

“关掉防护屏障!所有人全部撤离!”

孟常归顶着狂风大喊。

方才炙烤大地的太阳被瞬间出现的乌云所遮蔽,天地间黑压压一片,滚烫的土石沙砾混在一起,被狂风卷起,胡乱地拍在人们脸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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