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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握了握手,顾桑笑道:“叫我小顾就好,您是我长辈,总来总去的,听着怪不自在的。”

“好好,怪不得都说顾总会做人。”王晌请顾桑坐下,一位身着中式旗袍的女子端着茶盏缓步走来。

“黄山毛峰,小顾你也品鑒品鑒。”

顾桑端起茶盏抿了口,浓郁醇厚的甘甜在口腔里弥散开来。

“不愧是名茶,清香怡人,回味无穷。”顾桑见送茶的女子还没走,有些诧异。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女子身上穿的旗袍。

布料柔滑,在自然光下泛着光泽,细腻的丝线看不出丁点缝隙,平整顺畅,绝非凡品。

鹅黄色的旗袍上绣着淡色的鸟雀枝叶,典雅内敛,衬得女子也端庄秀美,温婉可人。

“这是……”

“你眼光不错。”王晌赞许道,“这匹布料就産自于我们丝绸厂。”

王晌很是自豪:“我来这儿工作也有三十多年了,看着厂子一点点进步,做到现在,连国际顶尖名牌用的都是我们的丝绸。”

然而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痛:“唉,钱总是最能理解老爷子的苦心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顾桑知道他口中的钱总就是钱老爷子的独生子钱嘉,于两个月前葬身于一场飞机失事。

人们对突如其来的噩耗总是抱以悲悯之心,更别提那是钱老自己的孩子。

“还是要劝钱老注意身体。”顾桑不知道该说什麽。

“嗐,老爷子本就年纪大了,近些天越发消瘦。”

“那……”顾桑想进入正题,王晌单独见他,总不是只来唠嗑的。

“是这样的,你的方案老爷子很满意。”

顾桑眼睛一亮。

“老爷子想见你。”王晌这才说出真正的目的。

“见我?”顾桑有些迫不及待,钱老爷子拖着病体要见他,意味着这场竞争他很有可能胜出。

王晌笑而不语。

两人又閑聊了一阵,护工说老爷子醒了。

“请。”

钱宅之大,一眼望不到尽头。

白墙黛瓦,马头墙融入在古老的雕花窗间,一草一木,一花一砖,所处的位置都栽种、摆放得恰到好处。

顾桑平日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来了这却生出刘姥姥进大观园之感,惊叹于一步一景的妙趣。

“这些花啊树啊的,是每一代钱家人亲手栽种下的。”

王晌推开一扇厚重梨花木门,屋里的设施十分现代化,冰箱空调应有尽有,看来钱老并非迂腐顽固之人。

“请进吧。”

顾桑满怀期待地踏入卧房,在看到楼湛的一瞬顿住。

怎麽从今早开始,他去哪都能遇到楼湛。

王晌对倚靠在病床上的钱老爷子点头示意,随即关上房门。

“咳咳。”钱老爷子乍看上去气色尚佳,然而目光隐隐有浑浊之态,说话一如他的长相,斯文清晰,“楼家的,还有小顾。”

“你们的策划书我都看了,尤其是小顾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钱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很真诚,与顾桑平日里所接触的奉承不同。

“但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

顾桑错愕,都被否决了?

可既然单独见他们,必然不会这麽简单。

“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公平竞争,谁能给出让我满意的方案,股权就是谁的。”

“可是……”

什麽要求也没提,什麽提示也没给,他也不知道从何改起。

顾桑还想问,钱老爷子已然累了,摆摆手,按了手边的铃。

王晌打开房门,对二人做了请的手势。

顾桑不明所以,为什麽楼湛听懂了,王晌也听懂了,只有自己不懂,他们在演什麽哑剧吗?

“明晚的拍卖会,欢迎二位光顾。”王晌道,“二位有空的话可以先去丝绸厂看看。”

如果说钱老给他们出了一道没有任何提示的作文题,那王助理给的就是提示了。

“不如现在就去吧?”

閑着也是閑着。

丝绸厂所在地距离钱宅不远,走路就能过去。

顾桑与楼湛并肩而行,步调渐渐诡异地趋于一致。

楼湛的存在感太强,顾桑有些着急,他现在连作文题目都没看懂,而楼湛似乎成竹在胸,搜罗搜罗资料就能写出一篇高分作文。

他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维持太久,与其自己瞎琢磨,不如主动抄作业,起码中心思想他得知道。

“楼总,您家大业大的,还来和我这种无名小卒竞争,也太不厚道了。”顾桑挑起话头。

楼湛睨了他一眼:“顾总可不算无名小卒,捧出那麽多俊男美女,让观衆大饱眼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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