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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嫌弃她的婆婆,日子过得还不如前几年顺心。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但是是他让厂里工人放的火,我亲耳听到的。”

说完,卢湘云心里有什麽东西一轻,她忽然想起两年前收到催债短信的那个瞬间,她跑去质问钱封,钱封却一脸无所谓,说有钱家兜底,输点钱不算什麽。

接连几天被骚扰,她惴惴不安,后来钱封告诉她,那几百万已经还了。她放下心,可没过多久,催债的铃声又响起。

甚至,她发现自己经常被人跟蹤,几个大汉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徘徊,用恐吓的眼光盯着她,仿佛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的饿狼。

这次是她婆婆欠下的。

她如坠冰窟。

她不能再被拖累了。

“楼先生,您答应我的事……”

楼湛接过她的话:“我的助理已经在安排律师了。”

“谢、谢谢。”卢湘云再也忍不住,身子向前佝偻,缓缓滑了下去。手一脱力,显示着两条红杠的验孕棒跌落在玻璃残渣中。

***

“不是我。”男人声音颤抖,头不自觉地低下一个不正常的弧度,说完便咬着下嘴唇,不再作声。

看守所的灯光从天花板洒下,光源集中而刺目,警察坐在桌子另一端。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能够减刑。赵呈,你以为刻意避开厂房门口的摄像头就要用吗?”警察的声音并不那麽尖锐,却咄咄逼人。

赵呈的双手被拘着,只要微微发抖,链条便会发出“哗哗——”的金属碰撞声。

“真的不是我干的。”他的两条眉毛形成一个八字,使本就仇大苦深的五官更加滑稽。

盘问他的警察摇摇头:“你可以不承认,但你知道后果是什麽吗?你不仅要坐牢,如果钱家起诉你,你还要赔付这场火灾造成的损失,如果你愿意主动承认,说明原因,或许可以减轻处罚。”

赵呈依旧咬着牙,任自己的身体不断发颤。

警察渐渐失去耐心,摄像头并未拍摄到作案者,但有人举报了赵呈。

举报者正是赵呈同在丝绸厂工作的儿子赵鑫。

“赵呈,你的孙子才刚出生吧?”警察似也不忍说出这句话。

其实赵呈家里条件并不算差,但给儿子在城里买房买车娶媳妇,已经用光了家里的积蓄,现在家里又添了一张嘴,来钱的速度远不及花钱的速度。

而他的儿子赵鑫,也就是个出租车司机,干一天活赚一天钱,还要他补贴家用。

他心里清楚,火灾造成的损失他就算再干两辈子也不一定赔得起。

“我……我、真的不是我。”他动了动起浑浊的眼球,“不是我想这麽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是有人指使我啊!如果我不照做,他会把我开除。”

警察与同伴对视一眼,皱着眉道:“你什麽意思?”

“警察同志,是那个,那个姓顾的叫我做的,他要收购丝绸厂,他跟我说不用过多久,厂子就是他做主了,到时候会裁掉一批人,如果我不这麽做也会有别人做,但裁员名单里就会有我的名字啊!”赵呈激动地要站起来。

“顾?”警察对收购的事略有了解,但钱老还没宣布到底会把厂子卖给谁吧?

“真的,就是姓顾,我听到别人叫他顾总。”赵呈说,“他说钱老早就决定好了,已经在走收购程序,我一听就急了。”

“行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

王晌因为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而顾桑听说钱老的病加重了。

人已经从家里转移到市里的三甲医院,情况不容乐观。

“这事儿还没告诉他。”王晌脸上的皱纹加深了几分,神情也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顾桑已经听闻丝绸厂的员工被警车带走的消息,他没想到,员工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对他们有什麽好处?

“王助理,您别担心,收购价还是按照原来的谈。”顾桑连忙表明态度。

王晌朝他笑笑:“你小子,说的话都和楼总一样。”

顾桑挑了挑眉,一只手横放于沙发靠背上,翘着腿,也跟着嘴角上扬:“是麽?那王叔,您再给我透点提示呗,钱老他究竟想要什麽,如果和顾家合作,完完全全是双赢啊。”

王晌却但笑不语,看到顾桑满脸郁闷,才开口:“钱家也算后继无人了,他还要什麽双赢,无论厂子发展再好,以后也与钱家无关了。至于小辈,钱送到他们手里,以后怎麽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反正老爷子是管不了。”

这麽说也是,钱封和钱子瞳不乐意也情有可原,毕竟能生钱的东西换成了固定资産,还要分成几份,用完就没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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