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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怕你寂寞,在这儿陪你嘛。”董承源讪笑着,飘忽着转移了目光。
顾桑心知他有事儿瞒着自己,但也没有继续打探:“少说鬼话。”
董承源转移话题:“你还说我,你不是戒烟几年了,怎麽又抽起来了?”
顾桑以前抽烟抽得频繁,尤其是刚毕业工作的那两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喜欢烟味,他只是通过抽烟缓解心里的焦虑,这是最简单方式。
后来看了心理医生,他的焦虑症得到缓解后,他便戒了烟,即便在交际场所也不碰。
手边这袋烟是他刚刚在便利商店买的,很廉价的一个牌子。
“烦。”顾桑没说为什麽而烦,“想抽就抽了。”
“什麽事让你这麽烦躁了,比如说来让兄弟我帮你出出主意?”董承源十分好心,“不过要是生意上的事就算了,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
要真是生意上的事,顾桑反而不会这样,什麽阴谋诡计他刚刚上任的那两年没见识过,顾卿闻也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他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他不仅要拿下钱氏这个项目,他还要进入顾氏核心,最好再过个三五年能把顾卿闻挤下位子。
困扰他的另有其事。
“你说……”顾桑在思考措辞,“怎麽追一个看上去什麽都不缺的人?”
董承源愣怔住了:“合着你是为情所困啊,这你可问对人了。”
董承源兴致勃勃问道:“什麽都不缺的,有这样的人吗?长什麽样,干什麽的,能让你去追啊?”
从前,顾桑都是和谁看对了眼,两人你情我愿水到渠成,谈不上追人,也谈不上有感情。现在这正经又郑重的模样激起了董承源的好奇心。
“少打听,你就说你有什麽办法。”
董承源虽不满,但也没纠缠着问:“简单,投其所好,他不缺什麽,那总该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吧?”
特别喜欢的东西……好像也没有,起码顾桑没看出来,老茶具算吗?
董承源看到顾桑迷茫的眼神,叹了声:“你看他平日里喷的香水,戴的手表,衣服什麽牌子,鞋子什麽牌子,投其所好,懂?”
顾桑皱皱眉,不是很赞同:“这也太肤浅了。”
楼湛不像是执着这些东西的人。
“那就助力他的事业,这总不肤浅了吧?给他资源,人脉,我说你以前不也是这麽干的。”
这更不可能了,难道要他把资源项目拱手让给楼湛,他神经病啊。
顾桑摇摇头:“这不成,他不需要,他有。”
董承源傻了:“你看上什麽人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不会是……有妇之”
“让你别乱猜了。”顾桑无奈,“算了,再说吧。”
能看到这般为难的顾桑,董承源倍感稀奇:“到底是谁啊,要不你透露一点,我好帮你分析啊。”
“你得了吧。”顾桑摆摆手。
车里烟味散去,他把车开到停车场,还没下车,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后站着两个人,是卢湘云和一个陌生男人并肩走在一起。
那个陌生男人高高瘦瘦,很显然不是钱封,顾桑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他吗?”他问。
董承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是李律,他怎麽来这儿了?”
“李淳?那个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顾桑隐隐记起来了,“他不是很难请,听说咨询是按小时收费。”
“是啊,前两年我表姐离婚,请的就是他。”董承源微微歪着头,“他业务範围还挺广。”
卢湘云今日穿着平跟板鞋,服装饰品朴素许多,仿佛变了一个人,不知和李淳说了什麽,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卢湘云要离婚,顾桑回到房间,很是疑惑,不久前两个人还同仇敌忾,在拍卖会上大闹一通,现在却要分道扬镳。而且卢湘云为什麽会找一个沪市的律师。
楼湛和卢湘云一齐走出咖啡厅的画面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如果是楼湛给卢湘云请的律师,这倒解释的通。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有一瞬间很想拨通楼湛的电话问他。但他没有理由这麽做。
一个手机在他手里翻来覆去滚了几个来回,顾桑很少作茧自缚,但现在他却把自己困住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有一种小心思被发现的慌乱。
然而来电人是楚奕。
“怎麽了?”顾桑都快忘了有这麽个人。
“你出差还没回来吗?”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声音,楚奕似乎感冒了,鼻音有点重。
“嗯。”
那边忽然不说话了,顾桑看了眼屏幕,电话还在进行中。就在他要不耐烦的时候,楚奕终于开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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