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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桑还是承接了,起码在短期内,效果显着。
一来,在官方澄清了纵火嫌疑后,又抛出这麽个消息,一下子就将衆人的关注点吸引走,二来,顾桑也赢得了萍香镇的好感。
原本大家以为他就是奔着丝绸厂来的,现在看他这麽做,似乎也不全是为了捞现成的好处。虽说还是有些怀疑的言论,但已经没人揪着纵火一事不放。
处理完这些,顾桑才来找楼湛。
他可不想以一副败者的姿态找上门,被人当作是来求饶的蠢货。
“顾总有事?”楼湛刚出会议室的门就被堵住,他笑了笑,表情看不出一丝破绽。
顾桑恨的牙痒痒,他从兜里掏出那几张照片,拍在桌面上:“楼湛,你给我玩阴的,不好吧。”
楼湛拿起来,端详了几秒,又放回去:“什麽意思?”
妈的,还不承认,顾桑也懒得绕弯子:“钱封收买厂里的老员工纵火你知道吧?”
楼湛点头:“我看新闻了。”
顾桑正眼直视他:“你真的是从新闻里看到的?其实是卢湘云告诉你的吧。你收买了卢湘云,从她那里得知了钱封意欲放火然后嫁祸给我的消息。于是你将计就计,买通了媒体,先压着消息不动,钱封发现自己买的人并未如约爆料,等不及自己在网上谣传我买人放火,你趁机放出那些媒体,搞坏顾氏的名声,一箭双雕啊。”
楼湛没说话,这等于是默认。
“为什麽?”顾桑还是忍不住从楼湛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谁都可以诋毁他顾桑,他也不介意承担一些骂名,本来就是竞争,这种手段他曾经也遇到过,甚至他自己也干过。
楼湛知道口诛笔伐的伤害,不至于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且也知道他并没有真的买人纵火,迟早会澄清。
所以为什麽非要多此一举呢?
楼湛也定定地看着他,说出的话既真实又残忍,或许就是太真实了才残忍。
“为什麽,顾桑你难道不清楚吗?”楼湛微微仰起头,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好像还没认清我们的关系,为了得到项目,我做什麽都不为过。”
顾桑上头的一股热意缓缓冷却,是啊,做什麽都不为过。
“顾桑,提醒你一句,工作时还是少参杂些私情为好。”
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嘲讽更为妥当。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要忙,就不送了。”楼湛已然起身,忽然又回过头来,看着正发愣的顾桑。
“听说你準备投资萍香镇的旅游项目,恭喜。”
顾桑回看他,恭喜?好好的又恭喜他干嘛。
半夜,顾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叹了口气,起身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顾桑毕业后就搬出来住,从高楼的玻璃窗往外看去,城市夜景一览无余。
公寓隔音很好,几乎听不见一点外界的噪音,但同时也太安静了,这样就显得顾桑的心跳太闹腾。
“喵~喵?”
一只小黑从沙发底下钻出来,迈着轻盈的猫步走到顾桑身边,窗帘大开,彩色的灯光打在穿着睡袍的顾桑身上,略显寂寞。
“煤球,过来。”
这只叫煤球的黑猫是两年前顾桑在公司门口捡的,那天他加班到很晚,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零零散散砸在他衣服上,他几乎是最后一个出公司的人,结果去停车场开车时听到草丛里传来几声虚弱的呜咽。
他是个好管閑事的,当即就扒开草丛,发现这只瑟缩成一团的乌漆麻黑的小东西。
这只小黑猫他经常听公司的员工提起,似乎常常徘徊在公司的庭院里,平日里也接受了不少投喂,他们亲切地称它为“煤球”。
顾桑皱起眉头,这只小猫不停地发抖,耳朵上短小而稀疏的绒毛粘在一块,他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小猫抱出草丛,小东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由于时间接近淩晨,顾桑第二天才带小东西去宠物医院。
它的耳朵上有不少被撕咬的痕迹,看来是受到了欺负,其余没什麽大问题。
顾桑本来不想养的,嫌麻烦,但后来不知怎麽又改变了想法,将煤球留了下来。时间长了,家里没什麽人味儿,猫味儿倒是充足。
只是顾桑常常加班,煤球不得不被送到宠物店寄养一段时间。
而每次重回家里,煤球都变得异常黏顾桑。
它白天睡饱了觉,到晚上格外精神,走到顾桑脚边,甩着尾巴勾上顾桑的小腿,一双浑圆的眼睛睁的如玻璃弹珠,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瞳光。
似乎不明白这个点熟睡的铲屎官为何今天出现在客厅里,煤球歪着脑袋,叫了几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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