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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儿的哼笑一声,多亏了他提前派人去打听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笑什麽呢?”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传了过来。

管事儿的浑身一颤,他转头躬身行礼,“夫人。”

“嗯。”方玉香……或者是说冷若霜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眸子轻轻浅浅仿若一汪寒潭,“听说今日来了一个道士?”

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富贵公子哥儿?”

管事儿的默了默,“是。”

“那个道士在哪儿?”冷若霜道。

管事儿的侧了侧身子,“就在里面。”

冷若霜点了点头。

管事儿的眼中带着些迟疑,这毕竟是罗剎牌,但坊主又实在宠爱这位夫人。

但冷若霜并没有如管事儿的所想的那般进去,她只是眼神动了动,就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她道,“以后在这里,不要叫我夫人。”

“是。”管事儿的躬身行礼。

————

是她?

楚留香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女子,也是一个经常来银鈎赌坊的赌徒。

她叫冷若霜,一个性子和名字一样冷的女人。

方才管事儿的却叫她“夫人”,难道她是蓝胡子是夫人?

冷若霜是方玉香?

楚留香的眉皱的更深了。

最近西方魔教少主一事出来,来银鈎赌坊的人越来越多了。

虽然楚留香不是为此事而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得出来。

这一潭水,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混了………

九公子的病

“这局道长想怎麽个玩法?”一个面相儒雅温和的年轻人坐在顾长亭对面,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着问道。

这羽扇纶巾的儒雅年轻人并不是谁,他就是蓝胡子。方才管事儿的派人跟他传信,蓝胡子就立马换了一张面孔过来。

顾长亭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吭声,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动,一手撑着下巴,[“我现在严重的怀疑这人出老千了。”]

[“不用怀疑,不止他,你也出了。”]系统抠了抠鼻孔,一脸的嫌弃,[“你不行啊,同样都是出千,你竟然还出不过一个小白脸儿?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系统!”]

顾长亭眉头高高挑起,你还嫌弃上了?

这时,顾长亭没开口,宫九却是抿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道长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玩!怎麽不玩!”顾长亭撸了撸袖子,他今天非要让系统见识一下什麽叫做“千术”,尤其是他顾长亭的千术!

一旁的宫九自然是把他的斗志昂扬看在眼里了的。

他的视线看向放在赌桌上筹码,两方相差的其实并不多,但奈何赌注大,那这银子……自然也是不少的。

也就是……卖了这顾长亭都不一定还的清的价钱。

宫九无声的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恶意,如同恶魔在世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爱好很多,却是尤为偏好看人堕.落,尤其是这种清醒中的堕.落。

那才是最最让人着迷的东西。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踏向悬崖,然后直直的、心甘情愿地掉下去。犹如一只刚破茧的蝴蝶,还没来得及展翅,就被捏碎了翅膀坠入泥潭之中,从此污泥做伴,直至最后被泥中污浊彻底的吞噬殆尽。

宫九垂首,他深深地、着迷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见面的第一次,宫九对上顾长亭那双清澈见底、纯粹无暇的眸子的时候,他就像这麽做了。

他真的好想狠狠的、狠狠地玷污了这双眸子,将他眸中的纯粹彻彻底底地打碎,让他的眼睛不再纯粹,让他和世人一样沾满污.秽,在泥沼中痛苦挣扎。

一想到这,宫九就压抑不住眼中的狂热,他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绯红。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握着桌角的手紧了又紧。

一股强烈的空虚感侵袭了全身。

唔!

宫九压抑着喉中厚重的喘.息声,连忙调动内力企图平息体内腾起的那一股燥热感。

---

vocal!

顾长亭的视线被宫九是反应吸引住,手中的骰子也不摇了,余光拼命的向那边瞥去,他忍不住戳了戳系统,[“统子,他这是发病了还是发.情了?”]

系统也沉默了,这个九公子平日里看起来那麽憨厚老实(?),怎麽会有这种癖.好?

它不确定地道,[“应该……都有……吧?”]

顾长亭and系统:“……”怎麽说呢,属实炸裂!

不怪他们没见识,因为实在没见过。

怎麽办?好好奇啊。

顾长亭抓耳挠腮地,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他一样,斜的眼都快翻过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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