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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牌,恨不得都要甩到玉罗剎的脸上了。
玉罗剎虽然看不到系统的存在,但他看得见牌呀?顾长亭打牌可是一点没避着他。
这可当真是奇诡的一幕。
牌会自己出牌了?
玉罗剎探究的目光看向那副飘在空中的牌,无形的内力开始凝聚,然后倏然间向那副牌飘蕩的地方袭去。
系统直感觉一股凉气穿过了他的身体。
唉?
它脑子一懵,什麽玩意儿过去了?
-
什麽东西都没有。
玉罗剎的眉眼冷凝了一瞬,目光如有实质地看向顾长亭。
顾长亭眼皮都没擡一下,手上出着牌,“玉教主啊,搞偷袭可不是什麽好习惯啊。”
玉罗剎盯着他看了好久,深邃的瞳孔中好像潜藏着一头恶兽。
蓦地,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三两步的走上前将系统手中的牌夺了过来,也不嫌弃地坐在了地上,“本座陪你玩!”
猝不及防被夺了牌的系统:“???”我请问呢?
顾长亭擡眼,眸中带着盈盈笑意,抚掌道了一声,“大善。”
笑吟吟地将玉罗剎手中的牌抽了出来,“这局重开,重开。”
烛火下的笑容在摇曳着,海上夜色渐浓,浑圆的月亮倒映在海面上,平静无波。
————
“啪!”
是玉盘碎裂的声音。
宫九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桌沿,另一手捂着肚子,脸上汗涔涔的,面色发白。
“公子!”
一旁的侍从连忙上前,“快把药师带过来!”
婢子连忙退出去寻药师。
宫九捂着肚子咬紧了牙,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顾、长、亭!”
用后脚跟想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习武之人的身体向来健壮,拉肚子这种事除了泻药也就是泻药了。
“把他给我带过来!”宫九阴沉着一张脸,面色白的好像一张纸一样,整个人都已经拉虚脱了。
侍卫们各自对视了一眼,就知道宫九说的“他”是谁了。
于是乎——
“你又做了什麽?”玉罗剎听着门外的敲门声。
顾长亭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的牌,“我怎麽知道?”
果然,熬夜打牌要不得啊。
顾长亭揉了揉眼睛,起身把钉在门内的木板卸了下来。昨天为了以防万一宫九来杀个回马枪顾长亭就把门给钉起来了。
嗯,这就是为什麽宫九的人会“礼貌”敲门的原因了。
“有事?”
门刚打开个缝,顾长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些侍卫拽着拽出去了。
“喂喂喂!能不能有点礼貌啊?”顾长亭被他们押着胳膊往上面走去,一直到了上面的舱内才被松开。
“咦——”
一被松开,顾长亭一脸嫌弃地朝后面退去,要不是侍卫拦着,他恨不得退出舱外。
“你身上好臭呀。”顾长亭捏着鼻子。
宫九原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手中用力,桌角硬是硬生生的被他掰下来,握在手里捏碎了。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宫九气极反笑,“在食材里面下泻药?顾长亭你是真有手段啊!”
亏他之前还让人搜过顾长亭的身,这泻药又不知是藏在了哪里,竟还是让他得手了!
“诬陷人什麽的九公子是张口就来啊?”顾长亭“哇”了一声,“明明我昨天就在你面前,被你好好的盯着,我怎麽会有时间去下药?”
宫九皱了皱眉,虽然事情确实是这样的,但直接告诉他,会下药的除了顾长亭也没其他人了,船上的人都是他的,不可能混上来什麽不清不楚的人。
“怀疑我好歹给我个证据吧?”顾长亭一边捂着鼻子扇风,“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啊。”
很好,顾长亭这个举动成功激怒了宫九,他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脾气这麽暴躁可不好啊。”味道太沖,顾长亭干脆直接封闭了嗅觉,“为什麽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好歹让他狡辩一下啊!
“一头野性难驯的狼崽子,说再多的都是狡辩。”宫九道。
这话顾长亭可就不爱听了,“什麽叫……”
“砰!”
巨大的一声闷响传来,整个船身都摇晃了一下,舱内的饰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顾长亭扶着墙壁,甩了甩被晃的头晕的脑袋,暗自戳了戳系统,[“怎麽回事儿?”]
系统还在角落里蹲蘑菇,听到顾长亭的声音才爬起来往外边儿看了一眼。
哦,几只海兽啊,也没什麽。
系统的视线从那些撞击船底的海兽上一扫而过。
小东西,长的还挺别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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