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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亭会装,玉罗剎也渐渐摸索出了一些对付他的小技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语气怜惜,握住顾长亭的手,“我又如何舍得伤你的心?本座疼你还来不及呢。”
听罢。
顾长亭沉默了,他的身子好像感到了恶寒似的抖了一下,但偏偏那些感觉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抖不下去。
他鼓起勇气“啪”的一下拍掉了玉罗剎的手,指着他,“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从玉罗剎身上下来!”
“我啊。”玉罗剎配合着阴恻恻的道,“我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顾长亭一脸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十八重,辛苦你了。”
“…………”
两人演的有来有回,好像真有那麽个事儿似的
俩活爹!
还“凭的伤人心”,系统在心里阴阳怪气的学了一通,打不完的机锋!
他小手一挥,把那六颗人头收起来压缩到一个小背包里,背包往肩上一甩,扑腾着小短腿从下面爬了出去。
不奉陪了,它要去找陆小凤那个冤大头!
陆·不在现场·小·被冤大头·凤:“……”我也得谢谢你。
————
夜间,一道暗影从空中划过,只惊起枝叶的微微晃动。
稀疏的月光洒在树上并未看出什麽不对,非要眼力顶好的人仔细去分辨,才恍然发现那些树上藏纳着数道黑影。
黑鸦在树上聒叫了一声,渲染着黑夜的不详。
为首的黑衣人向身后打了个手势。
夜风拂过,散碎的月光聚了又合,再打眼看去,那些树上那里还有什麽黑影,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一般。
——
潺潺的,是水流动的声音。
容冷荷的意识逐渐苏醒,她动了动手指,猛然从躺的地方坐了起来。下意识去摸袖中藏着的银针,却摸了个空。
容冷荷心中一凛,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金炉上徐徐的升腾着青烟,雕花的檀木椅,八仙桌上干枯的梅花,还有……红色的纱幔!
容冷荷的瞳孔骤然一缩,翻身就想往外跑,身体却忽然一僵,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一道慵懒妩媚的声音从纱幔中传了出来,“小荷叶,还是这麽怕师父吗?”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容冷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脚乍然失温。
一根玉笛从里到外调开了纱幔,露出里面侧卧着的绝色美人。
满园春朝她笑了笑,冰冷的眸中却是不见半分笑意,“小荷叶,这麽长时间不见,可有思念师父?”
“……自然。”容冷荷道。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要食你血,吞你肉!
浑水摸鱼
满园春赤脚从榻上走了下来。
玉笛轻挑起眼前人的下巴,她豔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小荷叶,怎麽见了师父就想跑呢?”
容冷荷沉静的眸子看向她,熊熊的怒火灼烧着她眸中的黑暗,像一头被扼住脖颈的狮子一样。
她面部肌肉在剧烈的颤动,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疯、子!”
“疯子?”满园春转了转眸子,似有华光流转,她口中发出一声轻笑,“为师还以为你会说什麽狠话呢,小荷叶说话惯是好听。”
“但是……”满园春手中拿着笛子缓缓向下滑去,从下巴到脖颈,再到心口处,“可不要以为师父会心软哦。”
容冷荷嘴角僵硬的抽动,“谁的心都比不上你的心狠。”
“这怎麽能怪得了师父呢?”满园春蹙了蹙眉,眉眼间好像夹杂着愁思,手却是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鲜红的丹蔻深陷入掌下的脖颈中。
“你说那老东西把东西交给谁不好呢,偏偏给了你!”满园春将掌下渐渐呼吸困难的人松开,还不忘贴心的给她擦了擦血迹。
容冷荷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尚能说话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小荷叶,把那本残卷交给师父,师父一定会给你个痛快的。”满园春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容冷荷闭了闭眼,声音嘶哑,“残卷我已经给别人了。”
她笑了一声,声音中说不出的嘲讽,“你为了区区半卷书,便杀了于家村数百人,你凭什麽认为我会把它给你?”
当年她穿越过来,并不是先遇到的满园春,相反,她是从一处战场上醒来的。
她一个刚穿越的无知少女又如何能在乱世中活得下来?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机缘巧合,她后来被一个打扫战场的老人捡了回去。
他收留了容冷荷,带着她在一处村落中隐居,战乱刚过,好不容易得来了几分安宁,可谁知好景不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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