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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立在下首,手中还撚着一串佛珠,低垂的眼角拉出一道悲天悯人的弧度来,犹如一尊身处阿修罗地狱的佛像一般,可偏偏说出口的话不似佛陀那般悲悯。

他平静的应了一声,面上并没有多余的波动,只是一双本该如琉璃一般剔透的眸子愈发的深沉。

是啊,重要的不是人命,但无花也不觉得是石观音想要的秘籍,最重要的……是石观音的命。

我亲爱的母亲,你又準备好了吗?

无花依旧低垂着头,心中默念了一句佛偈,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他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圣洁慈悲的佛陀顿时变成了修罗地狱中的恶鬼,他仿佛就是一朵盛开在淤泥里的罂.粟,妖娆、迷人却又带着剧毒。

它从根子里,就是腐烂的……

被绑了

既然这麽有“诚心”的邀请,明显是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不去白不去。

海面上呕哑了几声,又飞过几只海鸟。烟波袅袅,日光洒在粼粼的海面上,两艘轮船分向而行。

“这位姑娘……”楚留香扭头看着身边一样被绑着的女子,试探着开口。

沙曼冷冷的擡了擡眸子,随即收回了视线,摆明了不想理他。

楚留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凭他的女人缘很少有人会给他冷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冷待,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问就是了。

“不知姑娘可知晓他们到底是什麽人?”楚留香道。

他本是一路循着线索去了海南剑派,事情还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说了海南六子遇难的消息。

江湖上一片纷嚣,证据似乎都极为明确的指向了一个叫“青衣楼”的杀手组织。

海南剑派的掌门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委实愤怒,便派人準备去中原讨个公道。楚留香也想着海南六子毕竟是天残十三式的传人,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消息,便和海南剑派的人一起上路了。

谁曾想半路他们的船就被人给劫走了,连着他还有数十名海南剑派的弟子都一并被人打包丢进船底困了起来。

随后不过半日的时间,就又进来了这个女子,楚留香看她虽然是被捆着,但脸上却没有惊慌的表情,便想着她或许是知道些什麽。

沙曼闭着眼,冷豔的容色带了些疲惫,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至于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反正楚留香是不知道。

但也胜在楚留香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哪怕是碰了一次壁他也没有灰心,企图像一个和尚一样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撬开沙曼的嘴。

话回当下,至于他撬没撬开那就又是另一番后话了。

————

大船上的帆旗随风飘摇,甲板上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

嗯,顾长亭并不在这几个人之中,并不是因为他不在甲板上,而是因为……他是坐着的。

此时的顾长亭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趴在檀木桌上,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懒散劲儿,如果忽略他盯着对面人灼灼的目光的话,如果忽略身旁玉罗剎同样盯着对面人灼灼的目光的话。

无花捏着剑鞘的手紧了又紧,他们的视线让他有一种被饿虎盯上了的错觉,而且是两头眼里冒着绿光的饿虎。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朝着顾长亭道,“这位公子,可是在下有什麽问题?”

顾长亭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很稀罕罢了,稀罕的有些眼熟。”

他盯着无花瞧纯属是觉得他这张易容的脸易容的丑的出奇而自然,想着自己能不能偷个师,等啥时候也要易容出一张丑的独一无二的脸。

至于玉罗剎,嗯,他纯属是因为顾长亭一直盯着这个“吴菊轩”瞧才盯着“吴菊轩”瞧的。

所以说,这个“吴菊轩”到底是哪里出衆能引得顾长亭一直看?总不可能是丑的出衆吧?

玉罗剎不信,下意识的就觉得里面有猫腻。

听了顾长亭的话,无花面上笑容不该,他自动忽略了顾长亭这话的前半句,似是好奇道,“哦?那公子可是见过在下?”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顾长亭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新中来了些吓唬吓唬无花的兴致,“说不定以前就认识呢,可能是上个月,也可能是上上个月,更有可能是上上上个……”月。

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罗剎冷嗖嗖的眼刀子硬生生给消了音。

玉罗剎面上不动声色,,嗯,前提是忽略他想要吃人的眼神,他冷哼一声开口,“你怎麽不说是上辈子呢!”

“嗯……”顾长亭浅浅的思考了一下,好似斟酌着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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