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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玉罗剎反问他。
顾长亭耸了耸肩,“我以为你会想要。”
由江湖草莽,到殿宇庙堂。
别看多有江湖人口口声声看不起朝廷的人,但若真是有那麽一个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又有几个人能够真的放得开呢。
玉罗剎有些稀奇的看着他,“难为你还会为我考虑了。”
顾长亭谦虚的摆了摆手,“毕竟世间少有我这般心地善良的人,为教主大人考虑考虑这不是正常的吗。”
玉罗剎古怪的笑了一下,但凡换个人他说不定就信了。
既然玉罗剎不肯信,顾长亭自然也没有强求的道理。
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江山,顾长亭其实也是想要的,但他的想要仅限于拿过来玩玩儿,至于后果什麽的,那完全不在他的考虑範围内。原本还想着待他离开这个世界后,这片江山权当是他对和玉罗剎这段露水情缘的补偿,但既然玉罗剎不想要这个,顾长亭已经开始考虑着自己以后能给他留点什麽“遗産”了。
嗯,当然,这个“遗産”除他自己之外。
他在想什麽,玉罗剎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总归是没憋什麽好事儿就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这天下江山他想送就能送一般。但若他真的想要,他也毫不怀疑顾长亭有没有那个能力送给他。
但有能力得到和说送就送是两码事。
相比于这天下,玉罗剎更好奇又是谁给顾长亭的底气。
雾里看花,终究是看不分明、看不真切,玉罗剎还是喜欢把这朵花牢牢地抓在手里,捧在自己面前好好赏玩。但偏偏顾长亭并不是那待人观赏的花,他是遮人眼目的雾,这层雾太浓了、太厚了,看不透又抓不着,他比那雾中花更吸引人的注意,也更诱.惑人想要去抓住他。
夜色渐浓,两个心思各异的人怀着各异的心思又抛开这不符合氛围的心思一同将那可怜的南王世子丢了出去。
这就不得不感叹起了情人间的氛围总是奇怪的,前一刻还冷如冰霜,下一刻便热情似火了。尤其是少了一个碍眼的东西之后,那些个柔情蜜意在久别重逢的情人之间总是很容易就能升起。
闻听窗外风寂寂,窗内却作低声语,琼枝弯,茱萸点。纵使桃花应吹落,犹学寒梅御冬风,池水动,白玉翻。
——
翌日,已经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日光透过
顾长亭撑着头半躺在床上,神色慵懒,眉眼间还残余着餍足之色。
他垂眸看着身旁躺着的玉罗剎,安恬的容颜倒是少了些平时的锐利,他心中冒出一个词来——乖顺。
想罢,他自己又兀自发笑,说玉罗剎乖顺麽?那他可真是瞎了眼了。
顾长亭被自己的想法笑的浑身发抖,直将身侧的玉罗剎直接抖醒了。
玉罗剎拧了拧眉,不知道顾长亭大早上的又发的什麽颠。墨绿色的眸中带着深深的狐疑看向了顾长亭。
顾长亭原本已经是不想再笑了的,但看到玉罗剎狐疑中还带着些茫然的表情,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他试图把疯狂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最终却以失败告终,“噗哈哈哈......没什麽。”
顾长亭翻身把人搂住,脸埋在玉罗剎的颈窝处,闷声笑道,“我只是觉得阿玉好生威武霸气。”
说玉罗剎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情人的床,被踹下去一次已经够丢面子的了,顾长亭觉得自己目前还不想让被踹下去第二次。
威武霸气是不可能威武霸气的,尤其是顾长亭嘴里的“威武霸气”,无疑是这家伙又想到了什麽讨打的事儿。
玉罗剎只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追问什麽,他对顾长亭这点纵容还是有的。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转眼间就到了晌午,这才慢慢悠悠的下床洗漱。
听到里面似乎逐渐正常起来的声音,站在门外的刘安方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他来赔个礼道个歉,怎麽偏偏碰上了这档子事儿了!心中祈祷着万万不可让自己就这麽做了个被撒气的替死鬼,你说好端端的世子爷去惹这位主儿做什麽,这可是连王爷都要好吃好喝的供着的人。
想东想西,最后还是想着自己的小命的好。
刘安轻叹一声,不过就是......
他并非习武之人,房中发生了什麽他也听不真切,能想到的也只是他连蒙带猜猜出来的,但里面的声音再怎麽听好像都不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前的木雕们就“嘎吱”一下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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