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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
无语归无语,该警惕还是要警惕的。若说叶孤城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如果没有仇恨的驱使,那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剑道了,手中的剑可以毁,但心中的剑便是他死都不能毁。但那不是如今的叶孤城,如今的叶孤城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一条命了,只有活命,他才能複仇,才能让那百十条人命含冤昭雪。
如果複仇之后他还有命的话,那他最重要的是什麽?
叶孤城又握了握手中的剑,脑中翩然跃出一道雪白的身影。
——是西门吹雪。
他答应过西门吹雪,如果他还活着,那麽他的命便是西门吹雪的了,他的剑道也会铸就西门吹雪的剑道。
正在剥瓜子的玉罗剎忽的拧了拧眉,似有所感的看向了叶孤城。
啊,是他讨厌的死脑筋的人。
“恕在下实难从命。”叶孤城的面色更加冷硬了,“阁下如果执意如此,那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了!”
顾长亭擡手叫停了愈发紧张的局面,眼中含笑,“不是最贵重的也可以,那就……第二贵重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相比方才的冷硬,叶孤城语中还带了些薄怒。
这人竟然跟他讨要西门吹雪!
顾长亭心中纳罕,最贵重的要不来也就算了,竟然连第二贵重的也要不来
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查来查去,他觉得除了叶孤城的命之外也就他手中的那本寂风诀最贵重了。
至于叶孤城的剑,那是连着他的命算在了一起的。可寂风诀却是不简单的,昔年叶孤城之父叶天闻受了问道宫传承,也由此造成了叶家的灭门惨案。
至于问道宫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门派,这就又要说回了当年的瀚海门,一门分三派了。
其一是不晓门,这第二个便是问道宫了,至于第三个,那就容后再说了。
话回当下,当年的叶家是一回事儿,如今的白云城又是一回事儿,只要叶孤城不想如今的白云城再次重蹈当年叶家的惨案,那寂风诀自然是被他放在最严密的地方保护的除他命之外最贵重的物品了。
但一本秘籍总归只是一本秘籍,叶孤城不像是那种会想留烫手山芋的人。
顾长亭的思维是一条线,叶孤城的思维也是一条线。两天原本应该交叉的线路硬生生被不一样的脑回路走成了两条平行线。
顾长亭不信邪的又问了一遍,“你就这麽看重它?”
叶孤城眸色淩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西门吹雪何去何从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从来不该由他这个只见了几次的陌生人去决定。
难道有人先他一步把寂风诀给拿走了?
顾长亭思考了一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他能查到又不是只有他能查到,说不定有些老怪物知道的比他还多呢。
想到这,顾长亭看向了同样能被算在“老怪物”之列的玉罗剎。
为嘛感觉和他在一起之后,玉罗剎就不那麽上进了呢?虽然也有可能是在憋一个大的?
玉罗剎抖了抖袖子,将身上的瓜子壳都给抖了下来,一擡头就撞见顾长亭正看着他,十分顺手的把剥好的瓜子仁塞他嘴里了。
被塞一嘴瓜子仁的顾长亭:“”迷惑行为也变多了。
嚼巴了两下嘴里的瓜子仁,顾长亭长叹一口气,“叶孤城你要知道,我是看你是个实诚人才会来打劫你的,一些身外之物而已,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这多没面子啊!”
这就好像一只狼来吃羊,还说是看羊跑不动才来吃它的,不仅不反思自己的话,还希望羊从自己身上割下来一块肉给他当路费。
叶孤城感觉平生的无语时刻都集中到了今天,但到了现在他应该也明白了眼前人要打劫的东西并不是西门吹雪,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叶孤城隐隐约约知道他要的究竟是什麽了。
那本残卷放在白云城中始终是个隐患不假,但若是就这麽让人给“劫”走了,那这个买卖未免也太亏了。
“要东西自然要有要东西的诚意,这位公子看起来不想是来要东西的,倒像是来结仇的。”叶孤城转了转眸子,最终还是看向了顾长亭。
如果他们猜错的话,这几个人中这个白衣人分明更像是主谋。
“俗话说得好,先兵后礼,传统没德嘛。”顾长亭面上带笑。
叶孤城最角抽了抽,难道不应该是先礼后兵吗?先兵后礼又是谁说的俗话?又是哪门子的传统美德
“阁下还是先拿出来些诚意再说吧,天上从来不会掉下来馅饼。”叶孤城眼中带着深深的警惕。
天色逐渐暗了,日光被掩盖在云层之中,寂静的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鹧鸪的啼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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