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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不论字迹还有其他的什麽,这“退位诏书”上也就差个玺印就真的成了退位诏书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宫九还是不肯相信。
“你莫不是在耍什麽花招?”宫九道。
这天下之主的位置,说给就给了?
顾长亭打量了他一下,“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我耍的东西吗?”
这是个好问题,宫九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他非要不可的东西。
“……你真给我了?”宫九还是不信邪。
顾长亭给他指了指脚下的尸体,“你觉得这是死的还是活的”
宫九自己下的手当然自己清楚的很,真的皇帝已经死了,假的皇帝是个怂包蠢蛋,再加上他手中的诏书还有唾手可得的玉玺。
哪一样都在告诉着宫九,是的,皇位是他的了。
宫九在云端上飘了一会儿,然后瞬间将手中的诏书丢到了地上。
“不是我自己拿来的东西,我不稀罕!”宫九冷哼一声。
他宫九要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施舍!
不是,你这个人……
顾长亭也是对他欲言又止了,既然宫九不愿意要,他也只能使一些硬手段了。
于是叶孤城在顾长亭唆使的目光下干脆利落的把人给打晕了!
哼,不要也得要!
他筹谋了这麽多年的複仇都让宫九给搅和了,他又怎麽能不搅和一下宫九的自尊心呢?
于是把诏书盖章、交给魏子云、然后趁着这个决战,诸位大臣也都在宫里的功夫,直接宣读退位诏书,三个步骤一气呵成,统共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
吃个瓜突然就换主子了的大臣们:“……”我听到的还是人话吗?
别管是不是人话,这宫里的事儿也是告了一段落了。
这阵兵荒马乱刚刚过去,顾长亭跟想起来什麽事儿似的忽然回头,“这决战还比不比了?”
他问的不是叶孤城,而是玉罗剎,只要玉罗剎不同意,那他也就不会让叶孤城去和西门吹雪比了。
毕竟他也算是帮了叶孤城大忙了,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玉罗剎神色淡淡,“那边比吧。”
“好啊。”顾长亭对着他弯了弯唇,“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
“当啷!”
铮然的一声剑鸣,琉璃瓦上有半截剑掉落。
叶孤城阖上眼,仰面倒在了太和殿上,唇角似乎还挂着笑,但脖颈间的一抹红痕却昭示着他的死亡。
这绝世的剑客,以自己的命铸就了另一个绝世的剑客。
他的仇已经报了,他的恨已经消了,他毕生的道,也会由另一个人去传承、去创新。
叶孤城不觉得自己的死有什麽遗憾,这就是他想要的,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死遁未遂
入了秋的夜很冷、很凉,仿佛连着月亮洒下来的光辉都带着寒意一般。
“你不去看西门吹雪”顾长亭语中好似带着些疑惑,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抛来抛去。
这玉佩不是别的,正是叶孤城给他的信物,拿着这个东西找到他的人,那本半卷无量大典自会入他囊中。
玉罗剎慢步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麽,“阿雪可比你让本座省心多了。”
“是吗?”顾长亭把玉佩收入袖中,背过身子来走路,他看着玉罗剎笑吟吟的开口,“有没有感觉最近你的脾气好多了”
玉罗剎也看着他,“你觉得我的脾气很差”
顾长亭打趣一笑,“我怎麽敢,玉教主的脾气那可是太好了。”
“顾长亭。”玉罗剎忽然顿住了脚步。
顾长亭扬眉,“嗯?”
玉罗剎深深地看着他,深邃的目光掩盖了太多汹涌的情绪,“本座……我该信你吗?”
顾长亭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玉教主也会问出这种话吗?”
玉罗剎没有吭声,顾长亭走近他,然后抓着玉罗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处,表现的情深似海,“我对玉教主的心意自然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玉教主怎能能将这麽伤人心的话说出口呢。”
一举一动装的倒是深情,可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玉罗剎,他确实是在说谎。
他们互相默许对方成为自己的情人,但这种关系好像也只止于情人了,一场露水情缘,若谁真的放在了心上那才叫傻子呢。
可偏偏,如今玉罗剎好像就当了这麽个傻子。
半生浮梦,一场贪欢。
这又如何说得出谁对谁错?
顾长亭笑着摇了摇头,贴着他的额头吻了吻他的鼻尖,低声轻语,“玉教主,有些事情,当真当不得真啊。”
情人可以是他暂时着陆的栖息地,但绝不会成为束缚住他翅膀的枷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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